要与你一醉方休”。
她拉过弈元伶的手,打了个酒嗝,头靠在弈元伶肩膀上低怨道:“你一走就是七年,知道我在宫里有多难玩,有多想你吗,还有”说着说着她的眼皮彻底合上了,只留嘴里还小声嘟囔着“哥哥他也…很想你”。
弈元伶不安摸着自己的心口,当她听到最后一句时,这里跳的很快。
她不禁闭目思忖着“仅是一句话,都能使我如此吗?南宇锦明在她的心中竟如此重”。
深叹了口气,她将靠在身上南宇锦荣轻放在软榻上,起身走到外间,对候在外头的筠儿和南宇锦荣的贴身宫婢雁容道:“婼跋公主醉了,带她回宫吧”。
“是”雁容扶了扶礼,和筠儿一起进去为南宇锦荣穿好衣服后将人送上了马车。
“筠儿,你和她们一起回城”,弈元伶在马车外对筠儿说道。
“我要陪着姑娘”筠儿摇头拒绝道。
弈元伶看着她执着的样子,想是劝说不了,答应道:“好吧,那就留下”。
筠儿刚开心自己可以陪着自家姑娘,就听前头走着的姑娘喊了声符五,便再没了意识。
“头儿,那咱也回去吗?”不远处隐在树丛后的银乙问道。
“回什么回,你没看见这个山庄今日处处透着诡异吗”银琅给了银乙头上一栗子,想了想道:“这样吧,你跟着回宫给殿下说明此处情况,我留下来守着”。
“哦”
“墨迹什么呢”银琅回头见他托着下巴还不走,踢了他一脚道。
银乙凑上前挠着头好奇问道:“头儿,你一直跟着殿下,知道殿下跟里头姑娘啥关系不?”
银琅“啧”了一声,又是一个暴栗落下,银乙见此,忙捂上头,也不问了,拔腿就去追跑远的马车。
“埋伏在暗处的人都布置好了”符五在弈元伶身后禀告道。
弈元伶点头“退下吧,鱼应该快到了”。
“是”
傍晚,夜幕侵袭了整座后山,月亮藏在云层深处,点墨的竹叶在风中零落。
温泉池畔的怪石流涎着露水,一滴一滴击在石凹里,烛光投影在水面,不断的浮摇变换。
裙摆下的脚步踩在干脆地落叶上发出的沙沙声,与竹梢打弯喀吱声为秋末谱奏着离别。
“呼哧”弈元伶弯身躲过耳侧一道箭风。
又一箭飞来发出与金属相撞的铿锵声,银琅飞刀挡箭的同时,将弈元伶护在了身后。
“没事吧”。
弈元伶没答,退后与他隔开半步,不确定的开口“你是…宫里的侍卫?”
银琅垂头唏嘘,“姑娘没猜错”。
就在他为当初给他吃糕点的小姑娘没认出自己而感到内心低落时,身后突然响起一句。
“你是小琅子”弈元伶细瞧之下才发现他与幼时跟在南宇锦明身后的瘦小男孩长得有三分相似,下此断定。
二人说话之际,“啪”的一声,远处树上掉下来个人,手中还拿着未架上的弓箭,被射穿的胸堂往外冒着血。
四周接连又跳下几个装束相同的黑衣人。
刹那间,伴随着一声杀的命令,埋伏在暗处的两拨人马同时倾巢而出,一队装配完整的一百军士与一群黑衣蒙面杀手厮砍在一起,刀兵相接在黑夜中摩擦出火花。
不消一刻工夫,符五带领的兵士便占了上风。
“弈姑娘在想什么?”银琅问道。
“今日来的人只有一波”弈元伶答道,心中却盘算着来的这波人究竟是不愿看她回京的弈佩母子安排的,还是那个自称阁主的人。
只一波?
银琅转头问“姑娘在吴山结了很多仇家吗?”看着前面已经被包围的杀手,他直接抱起胳膊观战,“这些杀手也真够锲而不舍的,都追到都城来了”。
“不是”
“什么不是?”
弈元伶没有为他解释,因为她注意到前面符五带头的兵士似乎有些跟不上力气,倒像是有几分中毒的模样。
忽地,弈元伶大声朝前方喊道:“捂住口鼻,对方刀柄里装有毒粉”。
可是她的提醒已经迟了,已经陆续有士兵因为力弱被重伤倒地,还未倒地人的也有大半开始拿不稳刀了。
是了,这群杀手在发现中计后,并没有奋力厮杀,反而采取了防守的打法。
凭着攻击时毒粉挥洒在黑夜里,不易被对手察觉的环境,有效的拖延了时间。
“不好”他们是在等对手毒发时反杀。
眼看着杀手撕开了包围的口子,朝弈元伶所在的方向提刀跑来。
银琅见势利落侧刀划下一块衣料,戴在口鼻处,对弈元伶说了一句“跑”后,冲上前挡住杀来的黑衣人。
弈元伶朝四周看了一眼,当即决定朝西南马厩处跑。
杀手追至马厩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