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窈,立刻来我这里一趟。”
伴手礼造假这件事,让会计和采购十分害怕。他们的眼线早将司少钦下场这件事给汇报上去,但并未得到司少钦对这件事的追究,尤其是对姜幼窈这个人是否存在庇护的消息。
他们商议过后,咬死了这是姜幼窈的过失。
都是多年在府里办事的老人,他们打赌司家会因为最近的忙碌忽略这点小事,到时候把她退出来背锅就行。
姜幼窈在办公室之前,打开了手机的录音。
新的伴手礼,是司少钦替她签的字。
旧的那一批,怎么原封不动的退回去,就要看她自己的本事了。
会计故意把她放在门口晾了一会,连后面要办事的人都插在她前面,也装作没看见,连她这个人都当做没有一样。
人们陆陆续续散尽是的时候,会计赵大姐才悠悠开口:
“进来吧。”
她头也不抬,直接扔给姜幼窈一份表格:
“单子填好,等下走了把门口垃圾带走。”
姜幼窈刚想反驳,肥头大耳的采购,带着几个她从未看过的下人,齐刷刷的堵在了门口。
其中几个男子眼神不住的往她胸前瞟,嘿嘿怪笑着,让她心里发毛。
“姜管家,这么晚了,还没办完事呐,我这几个兄弟送您回去呗。”
姜幼窈有些慌乱,立刻在口袋中按下紧急联系人的电话:
“字,我可以签,但是我要先看到订单,这次的货有问题,我没联系到商家验货之前,这个质量问题我不能担责。”
“放屁,货一点问题都没有。我们都看过了,轮的到你一个小丫头在这胡搅蛮缠?”
会计是一点都不打算装了。本来这次老管家病危,他们联手打算捞一笔才把这个新人放进来,过段时间随便找个问题打发出去,谁也挑不出他们的毛病。
偏偏这个死丫头有点小聪明,死活不肯在验收单上面签字。
“可是新的货已经付出去款了,这批旧的,不退回去,难道要留下来报损吗?婚宴用品,从里到外,哪怕是拆开来,放到我们自己的家宴上,也是不合规的啊。”
会计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然后呢?”
“我要上报,这件事,跟我没关系。”
好一个油盐不进。
几个流里流气的下人开始往这边走,那个从一开始就盯着姜幼窈的猥琐男人,提了提裤子,笑的让人恶心:
“姜管家不太舒服,那让我来给您松松吧,正好我几个兄弟都挺长时间没摸上女人了。”
房门紧闭的瞬间,姜幼窈满心懊悔。
为什么来司家求药?
为什么还要抱着能治好自己的期待?
自己明明有能力做好很多事,可怪病把自己变成了一条狗,脖子上的铁链让她没有能力做她想做的,而那些所谓的亲人,只会当面说她懒,不想工作的借口。
没有人关心她是不是真的快被折磨死了。
“玩归玩,等会让她把字签了,再按个手印。小婊子,敢问到你姑奶□□上来了,也不看看自己身上几根毛?”
会计早就不爽姜幼窈了,自从他她来,采购一天到晚的心思就不在自己身上了,上次去他那里,还敢给自己甩脸子。
一门心思勾引人的贱货!
几个下人早按捺不住,邪笑着接近姜幼窈,为首的眼睛里几乎要立刻吞了她。
姜幼窈惊恐中夺下会计手里的单子,作势要撕:
“单子打印出来,系统里面都有记录,做不了假,这张没了,你们就得上面申请从新打印,你就不怕他们发现,你们居然贪污的事情吗?”
姜幼窈几近崩溃。
司少钦迟迟不接电话。
难道,今天就这样任人欺辱吗?
其实姜幼窈本不应该走到今天这步的。
她不过是个乡下孩子,心思单纯,性格活泼,整日里在校园里念书玩耍。
还是个牙尖嘴利的小妞。
跟现在这个委曲求全,处处让让的姜幼窈,是彻头彻尾的两个人。
原因就是那场怪病。
很多时候,姜幼窈都暗自责怪自己,读高中的时候,为什么不专心,为什么被怪病粘上,为什么变成了一个行走不便,敏感易激的人。
很多年后,当姜幼窈在不靠任何人的庇护,几乎是和家里断联的情况下,硬是赚到一笔不菲的钱财,她才肯承认。
这就是命。
她表面阳光开朗,背地里父母出轨的事情,像一把利刃,时时刻刻悬挂在她头顶,让她总是担心家庭破裂。
家里总是多出来的陌生人,让她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那种事情。
总是哭穷的父亲,让她觉得自己天生就是拖累了父母,就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