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人应答。
丽卡把头靠在门边听了听，门内寂静无声。
“也许主人不在家，你通知对方了吗，还是不请自来？”师萤在一边提醒。
“可能睡着了，可能出去了，再等等。”丽卡难得耐心。
“你要找的人和你想救的人有关系吗？”师萤好奇。
丽卡沉默了一瞬，似乎在思考怎么回答比较妥帖。
“赛姬婆婆在第四十九区刚建立的时候就在了，那时指挥官，不，前指挥官还在任，赛姬婆婆是塔塔拉共和国编外探险队高薪聘请的专家。她是学识渊博的智者，除了性情古怪之外，大多数时候还是蛮好相处的。”
“那后来呢？她现在还为联邦服务吗？”师萤想要一探究竟。
“她退休了，可能是嫌钱少，接替巴尔德里克的人抠门得要命，所以那时候她也撂挑子不干了。”丽卡摊了摊手。
“是吗，那她现在从事什么职业呢？这座房子看起来并不值钱，末日来临后房子也不能保值吧。”巴尔德里克？这个名字她记住了。
“她没有囤房的爱好，她也不要纸币，虚拟货币和其它任何等价物，除了黄金。”
不等师萤追问，丽卡就做出了回答：“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她的黄金藏在哪里，当年曾有小偷意图进入她的居所行窃，但不仅一无所获，还摔断了腿，因为袭击联邦高层而落了个重罪，据说至今还被关在监狱里。至于她现在在做什么，我也不知道，我想之前赚的黄金应该就够她用一辈子了吧。”
“第四十九区并不以富裕闻名，如果是为了养老，她完全可以换个地方住，可她反其道而行之，选择在边境附近安居，真是匪夷所思。”师萤不解。
“我也不懂，但巴尔德里克说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我猜她可能把她的黄金都埋在屋子底下了，这才让小偷和强盗们轮轮跑空。”
……
“你和前指挥官之间很熟？”师萤字斟句酌。
“我的父亲曾经是他的下属。”丽卡简单回答，“他为指挥官挡了一颗子弹，然后死了。”
“算了，说说你想救的那个人吧。”师萤话题一转，她没有忘记她们此行的目的。
丽卡的眼神变得柔软：“阿芙是不小心跑丢的，是我没看顾好她。”
她背靠着门坐下来，双手托在下巴上：“你有没有一个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重要到你可以为了这个人付出一切？”
师萤回忆起了梦中的景象，满屏的黑，微弱的白，那些模糊的轮廓无论如何也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影像。
“没有，也不会有。”她斩钉截铁。
“有时候我挺羡慕你的，你看起来是那种大难临头也能过得很好的类型。”
那你可太不了解我了，师萤心想。
风铃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缱绻，刺耳的摩擦声把温馨的油画撕成碎片。
小屋的门打开了，里面的老妇人拄着拐杖，她看起来没睡好，是被她们吵醒的。
“你偷偷喝酒了吧。”老妇人用拐杖指着丽卡，她看起来非常不好惹。
“我没有，我……”丽卡有些无辜。
“没喝话这么多，比树上的鸟还聒噪。”
……
“你又是谁？”拐杖的指向转向了师萤。
“她是我的室友，但我们是在城门前遇见的，她应该不是他们的人。”丽卡抢先回答。
“我没问你。”老妇人的拐杖一动不动，很难想象她是怎么保持这个力度的。
“我是难民，进安全区避难的。”师萤回答。
老妇人点了点头，看向丽卡：“教了你多少次了，应该这种词不应该从你的嘴里说出来。”
“我……特殊情况，我需要她的帮助。”丽卡的回答不明不白。
“是吗。”也许是师萤的错觉，她觉得老妇人的声音有些颤抖，“下不为例。”
“赛姬婆婆，阿芙丢了，我得把她带出去，他们在‘门’上设置了屏障，我进不去。”
师萤觉得眼前这个叫做赛姬的老人脸色更差了。
“他们就放心让你一个人来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没脑子，巴尔德里克难道也是蠢货吗？”
“婆婆，您别生气，我是偷偷进城的，钥匙已经拿到了，今晚救到人我就走。”
赛姬双手叠放在拐杖之上，她耷拉着脸，右眼跳了一下。
“算了、算了。”她低头呢喃。
师萤看着面前这个岿然不动的老人，她站在门口，挡住了她们的窥视，她身后的房子和她一样，静静屹立在这天地之间，就像猛兽身后的双翼，隐忍力量只为一击搏杀。
“你呢？你有什么诉求？”赛姬转头看向师萤。
师萤摇了摇头，也许是她的错觉，面前的老人似乎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