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知州,加派人手来彻查此事。”
宋蕴想起昨夜的恐怖场景:“这水虺是个麻烦,在结界内几乎无人可敌,无法消灭。”
李丹石也听说过水虺:“此妖物实在稀罕,怕不是有人在饲养。”
宋蕴道:“诶,寂时泽也说了一样的话。”
几人搭乘小舟,很快找到南浔王所在的船队。
南浔王的船队绵延数里,船上挂满镶金绛紫旗子,或大或小,迎风飘扬。
数十只客船大小的船围在三艘大船周边,紧紧环绕,在大船的衬托下,客船反而成了画中的小舟,只是微不足道的陪衬。
宋蕴登上其中一艘客船,望着前头威风凛凛的三只大船,不知南浔王在何处。
“王爷是在中间那艘船吗?”宋蕴问李丹石。
李丹石笑着摆手:“这可不好说啊小姑娘。”说完他驾着小舟,去了其他船上。
一听这话,宋蕴就知道,自己还是没办法见到南浔王。
明明同样为人,明明相差不过几里路,但只要南浔王不同意,她就见不到对方。
她只是想打探有关爹娘的事。
宋蕴想起上午的那个梦,梦里的讨厌鬼好像正是她爹,可是她看不见。
她努力回忆梦中场景,但梦里的场景散成碎片,她怎么也拼不完整,只记得那个男人说,那半枚玉佩会保护她们。
宋蕴取下腰间玉佩,手指摩擦玉佩上的纹路,心想这就是那半枚玉佩了,那还有半枚是在爹身上吗?
话说寂时泽曾提过,他见过两次玉佩,他所见的玉佩也是半枚吗?如果是的话,那很可能就是他爹的玉佩。
思及此,宋蕴马不停蹄,跑去找寂时泽,想再次问个清楚。
她先找到卫霄菁,卫霄菁昨夜耗费过多灵力,此刻正在闭目养神,说没有看到寂时泽;于是宋蕴找到傅闻音,傅闻音在房中练习聚灵,没出过房门,更没见到寂时泽。
后来找到老奕,老奕在房内抽烟,窗户大开,他对着窗户,沉浸在缭绕烟雾中,也给出相同的回答。
宋蕴不知道,自己还能在上哪去找寂时泽 ,偌大一个的人,怎能眨眼功夫就不见了。
她还在老奕房中,踌躇着未离去。
老奕看出她有话要说,便笑问还有什么事。
宋蕴问道:“老奕,你是姓司徒吗?”
老奕笑出声:“是啊,这都被你发现了。”
呃,就这么简单?
宋蕴有点懵,老奕这就承认了?没有一点解释?或者说狡辩一番?
“我本来姓司徒,现在不是了。”老奕见宋蕴不动,又补充道,“所以我就叫老奕。”
宋蕴木头似的点头。
其实心底还是不明白,什么叫“本来姓司徒,现在不是了”?这是被司徒家除名的意思?
莫非是老奕之前犯过错,所以才会被除名?
四下无人,房内只有宋蕴老奕二人,宋蕴紧盯老奕,企图从他身上盯住些线索来。
老奕拎着烟头往宋蕴脑门上一敲:“长时间不作声,你在想什么?”
老奕敲的不重,宋蕴还是一手捂住脑袋,看着他连连摇头。
这时有两名侍卫来访,宋蕴瞄了眼,是南浔王的手下。其中一位传南浔王的话,说有要事商议,请老奕过去一趟。
“大概是商讨寻找水虺尸首一事。”老奕若有所思,对那侍卫道,“劳烦你禀告王爷,我这就过去。”
宋蕴也想去见南浔王,于是眼巴巴望着老奕。
老奕喊住侍卫:“对了,破除水虺结界的是这位宋姑娘,她对水虺也有所了解,能否让她同我一起谒见王爷?”
一名侍卫了然,说会告知南浔王,便退下了,留下另一名侍卫。
既然能见南浔王,宋蕴这回一定要问清楚,打探出南浔王和阿娘的关系。
至于玉佩一事,现在也找不到寂时泽,先搁置在旁,等见到他再说。
二人稍微收拾一番,在侍卫的带领下,前去拜见南浔王。
“你不是有合契珠吗?何不用它联系那小子?”老奕突然道。
宋蕴:!
对噢,还有个合契珠在身上,她老是把这玩意忘记。
有了合契珠,她联系寂时泽不难,又何必跑来跑去……
宋蕴心道,这不能完全怪她,她还不习惯有颗合契珠在身上,玉佩她都会忘,更何况是被强行收下的珠子。
不知不觉间,几人已登上三艘大船之一,在侍卫的引导下,来到一间舱房前。舱房平平无奇,与其他房间对比,并无二致,只是门口的守卫,与方才离去的那位是同一人。
房内传出声音:“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