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玉被蓝田掺起,俩人双双行礼,道打扰了。寒浊说:“明日还请来服药,后天就可以买药回去熬了,因为不算严重,几天可以痊愈。”两人称是。
出了门,暖玉奇怪的问蓝田:“不是应该称病人么?为啥说客人?”蓝田说“来者不应都称病,有的是给家人抓药,而且医者慈心希望天下无病,也是做生意,故而称客人。”
暖玉哦了一声,俩人往前街走,寻找住处,一路上看到店铺俩人就记都有啥,好次日购买,分别是艳瓷布庄,对面是朱颜妆粉铺,挨着布庄是春阳酒楼,和琪祥茶庄,再就是灵宝阁,和陆记杂货铺,升宝米铺,俩人一路看周边铺子情况,一面找住处,这个县城主街只有一个大的客栈,能住的除了客栈酒楼,还有就是怡心青楼,那青楼在这县城里实在是张扬,谁都能看到那灯火通明高楼和艳丽的装饰,那明媚娇笑的姑娘,也许她们笑过往的浮生,笑自己的悲;也可能笑别人的穷苦,用笑掩饰自己的渴望和难过。
俩人傻傻的驻足看那楼上漂亮的姑娘们,冲楼下过往人招手媚笑。暖玉是没见过那么多好看的女娘,而蓝田却觉得她们实在可悲,在这个朝代里,她们能吃饱穿暖,好像也不是那么可悲,心情十分复杂。
正分神时,几位眼角尽是风情的姑娘发现了这个驻足的男女,女孩小,看上去就穷苦,而男子身着干净,也不像有钱人,难不成是卖妹妹的?还是想出来玩的郎君?忙去告诉正在热情洋溢拉服装华丽的男子进屋的妈妈。
老鸨听闻,斜眼一看,果然有一俩人在那站着看似踌躇不前,于是扭着腰肢,甩着手绢,一个老长的“呦~~~~”像极了要唱戏。暖玉蓝田回过神,看见那老鸨已经走来,俩人不明所以,但是蓝田先反应过来,拉着正要行礼的暖玉,转身要离开。
老鸨上前抱住蓝田的胳膊,发现这个男生长相清秀,眉眼温柔,气质清冷,跟他说话语气不自觉软了几分:“哟,天爷哟,这小郎君长得真是俊秀,看你们二人在这站了这么久,可是家里遇见了难处?”随即拉住暖玉,暖玉那苦唧唧的嘴透出一股子苦药味儿,熏得老鸨脸跟着一苦,心道不好,这是个生病的。暖玉行礼说句:“夫人好,我们在找客栈。”老鸨看这傻乎乎的丫头脸上干净,眼神清澈,眉毛没修过有些杂乱,嘴巴小巧,虽无粉黛,却有好的皮肤底子。心里起了盘算,如果好好收拾调教,也能抬成头牌。就是看上去有些营养不足。嗨现在丫头送过来哪个不是瘦的跟干菜似的?
老鸨的打量被蓝田看到,实在是不舒服,抱了一拳说:“我们初来宝地,是我们无礼了,打扰这位夫人了。”老鸨看这两位一不是来卖女,二不是来寻欢,也是撇撇嘴,道了句可惜了,但是看二人嘴里都是夫人夫人的称呼,也难得有人这样尊敬自己遍好心说道:“春阳酒楼也能住,凌风客栈保护比较好,建议你们去那住,如果有活不下去时候就来找嬷嬷我,可以给你们无上的荣华……还有别去西街,那虽然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便宜的。”随即扭着腰回了怡心门口,继续热情的拉路过的男子,顺便往人胸口上摸,揩点油。看到有害羞的男子捂胸口跑开,众女娘笑的如同天女散花,笑倒一团。
暖玉再抬头,觉得怡心楼真的很大,好像以前原叔叔讲的宫殿。
蓝田拉了拉暖玉衣角,让暖玉赶紧跟自己离开,毕竟这不是好地方,尤其他俩这样穷鬼。
在往客栈路上,暖玉叽叽喳喳的说那个青楼多好看多气派。蓝田看她很想说,他们紫阳宫才气派,一想又无法带她去看,就只能憋着不说,笑着看她像个麻雀一样叽叽喳喳不停歇。细想这个老鸨也是好人,如果不是好人,就他俩被绑进去成了接客的也没人能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