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来弥补自身并无灵感的空缺,又可以摆脱灵力束缚肢体的困扰,是近百年来人族兴起的新一别派。”
时伊听罢无言了半晌,问道:“所以呢?”
周兮疑惑,侧过身来,反问道:“所以,什么?”
时伊接道:“所以他们为什么会出现这里?”
周兮把身体向后一挺,满不在意道:“你问我我哪里知道。”
“……”
晔雲和太曦两个人站在时伊他们后面,晔雲因瞧着他二人举止些许亲近就对太曦说道:“十几万年不曾离开幽冥的冥主竟会为着那小子出界,看来我家神主所赠之礼尚合您心意。”
太曦听得出话里的文章,不屑一笑回道:“心里不自在也少来寻嗔本主!明明不过转瞬便能愈合的事,却偏偏明摆着嘴上那伤口,你又在计算些什么?伯服若是知道他细心教导之人会把主意打到他女儿身上,又该作何想法?”
晔雲只眼望着时伊,含笑不语。
说话间,那边传来时伊一句:“还聊,人都要走没了!”
周兮赶着追上时伊,悄声道:“那两个人嘀嘀咕咕不知在讲些什么。”
时伊只顾前行,淡淡答道:“谁理他们!”
离思和离枉被下面的人带到了所谓的鬼女升天之处,那里唯留下满地的灰烬和那些还未燃尽的香烛。
离思素来脾气急躁,抬脚就要冲进去,幸而离枉在身侧忙拉住她,并言语安慰道:“神尊身在天族,不会被凡界的火所伤。”
离思听了方稍稍平复下来,却依旧小心地走到火场里,装了一小瓷瓶的土,临走时又叮嘱村民们道:“再遇此事切不可擅自做主,定要告知我们才是。”
村民们颔首应下了。
浮山上,离童推开祠堂的大门,缓缓走了进去,案前捻了两柱香燃后插好,回身至蒲团下跪下叩拜,那上面,小小一个盘中,装着一个红色封缄的术印袋子。
时伊耐着性子看了些许,终是忍不住走上前一把将那袋子扯在手里。
离童未料此举,且方才根本没留意到时伊在他身后,不由一惊,立起身来,因时伊仍头戴帽笠看不清面容就一面警惕一面质问道:“你是何人?”说着又唤外面的人,只闻得“哐当”一声,守着的离氏子弟都被人踢跌出去。
周兮拍了拍手,掸掸身上的灰尘,笑着和太曦漫步进来,又问晔雲道:“你就知道在门前看着,也不帮帮我?”
晔雲漠然道:“长灵责奉主上,你又不是我芒极宫的人!”
“你!”
时伊在里面望见禁不住长叹一声,做事这般张扬,同冥主还真是各有千秋!
离童见此形景当即就慌了,可他毕竟有着年纪在,神情倒还稳得住。
时伊怕他情急之下反抗做出什么事来,便把自己的帷帽拉了下来,离童展眼看真切了,忽又转变了神色恭敬地跪下,迎道:“浮山离氏族长童,拜见神尊。”
周兮诧异道:“怎么?”
时伊得意地举起手中的袋子摇晃着笑了笑,原来她早就觉察到了那里面放着的是何物。
离枉和离思回来时就隐隐觉察到些许不对劲,果不其然方到山门就有弟子匆匆迎了出来,近前说道:“族长有请。”
离思两人疑惑,也没更衣就赶了过去。
太曦行走在茂密且无人的树林里,跟着一旁的周兮满面疑惑地看着趴在晔雲背上睡沉过去的时伊,不免道:“刚刚还在讲话,怎么转眼就没了意识?”
晔雲并不理他。
太曦也没有回答,反而问周兮道:“你在仙界待了多久,又出来了几年?”
周兮虽不明此言与自己的话有什么相关,却还是回道:“我得师父相助脱神入仙身体恢复花了六百年,上个月方获自由。”
太曦笑道:“难怪。”
周兮更加糊涂了,驻足侧身问道:“那这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啊?”
太曦听罢无奈摇头轻叹,忙伸手拉他近些叮嘱道:“不要离她太近。”
周兮望着和这边有段距离的晔雲和时伊,困惑地应着点点头。
太曦忽又想起一事,问周兮道:“为什么你之前宁愿被被追被打也不出手,还恳恳地劝我,山上又是那个样子?”
周兮低头轻笑,道:“村子里动手算我们的,离氏院子里,是他们的。”说着目光落到了晔雲与时伊身上。
不想时伊猝地接着说道:“你说的话我可听得到啊!”又轻轻拍了晔雲一下,“颠得难受,放我下来。”
晔雲便选了一棵大树下,放时伊倚靠在树干上,自己则蹲下来守着她。
周兮在不远处听到时伊的话,原以为她醒了,就故意扯着嗓子含笑道:“本也没避着你不是!”转眼却见时伊侧身歪头闭目不言,诧异了,“又睡着了?”
太曦若有所思地凝视了时伊片刻,喊晔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