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首席舞者,望哥你看吗?”
许野望不置可否,眸光聚焦,走到休息室长桌前,用手掂了掂头盔的重量,稍曲指节,轻敲盔壳。
听到壳子发出的清脆音,他扬了扬下巴,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方才浅素的感觉生了点兴致。
“望哥,这赛车头盔的质量如何?” 陆应泽接着问。
许野望根据经验做出判断,语气风轻云淡:“六千多的便宜货,戴着随便玩玩。”
许野望戴上赛车头盔,修长的手指挑起盔面的挡风玻璃,露出零碎的深栗色发梢与小截挺立的鼻梁,以及那双多情的桃花眼。
漫不经心地调整好头盔,他眉眼含笑,朝门口的方向歪了一下头。
“比两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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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都歌剧舞剧院西部计划的服务地点为藏城第一小学,旨在助推藏城文艺事业的发展。
以文艺晚会的表演为见面礼,宋镜歌与校方对接完演出的大致流程,确认表演舞曲。
在旁的钟冬玲大致浏览着节目单,疑惑道:“你的独舞曲目为什么成《洛神》了?刚开始定的不是这首。”
宋镜歌表现平常:“学校几天前联系我换的。”
“宋镜歌,《洛神》是你的汉唐古典舞代表作,好长时间没看你跳了。”钟冬玲将节目单放置手旁,“我没记错的话,你第一次跳这支舞是在高三艺考的考场上。”
钟冬玲点出了《洛神》这支古典舞对宋镜歌的意义,带着能亲眼目睹宋首席现场跳舞的兴奋与期待。
而她忽略了,道明了初次表演的时间后,宋镜歌的举止微愣,眸中湖汐浮沉遥遥。
宋镜歌曾于艺考初舞《洛神》,之后便和许野望邂逅。
在宋镜歌的印象里,许野望对古典舞似乎不感兴趣。
但忧虑历史重演的心理催化,她与舞团完成联排,然后到正式演出,顺利结束表演,几近是落荒而逃地,快速周旋完所有演出流程。
宋镜歌不想与许野望重蹈覆辙,纠缠不休。
可事与愿违,她依然被他拦下了去路。
晚会后台与候场室贯通,离场处沿阶梯连接,宋镜歌停步高几节的台阶俯视。
舞剧落幕,她已经换下了演出服,长直的黑发披散,纯色连衣裙衬得她更加优雅安静。
为了演出效果,后台保持秩序,表演人员的交流声都较小。
灯光偏暖系暗光,让人看得不真切。
但宋镜歌知道那是许野望。
后台外走廊光线铮亮,男人站在了明暗交界线上,于嘈杂音乐里抬头,偶有演出的远射光投来,临摹他优越的轮廓。
宋镜歌依着后台的光线,凝睇许野望的侧影,片刻后,继续动身走过去。
与他的距离拉近,对方仍未作出任何反应,莫名的失望朝宋镜歌袭来。
“宋镜歌。”
许野望突然唤宋镜歌的姓名,语句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
宋镜歌顿住脚步,瞳仁骤缩,心猛地一颤。
泪色和雾色交横于宋镜歌的眼眶,她的眼尾染上了红。
曾经压抑在记忆深处的,不愿提及的记忆如潮水般席卷而至,除却她悲惨的命运,糟糕的经历和难以启齿的家境。
可实际上,宋镜歌有许野望惯溺的傲骨,还有许野望亲自滋养出来的,渴慕自由的灵魂。
垂落裤线的手不自觉发厉聚拢,许野望要抓住什么,却握得越紧越留不住。
除了,他明知故问地自我欺骗。
“昨晚的话,什么意思?”许野望问。
如同猎人锁定陷进圈套的猎物,许野望的面容承了睫毛暗影,目光紧盯着她,令宋镜歌无处遁逃。
语气明明透着低声下气的卑微,他仍站得笔直,像是秉持往常姿态的落魄贵族,难以磨灭烙刻骨髓的孤傲。
许野望的视线灼热,宋镜歌被他凝视地不自在,没耐心陪他继续消磨下去,将视线落在别处。
双唇微抿,她些许庆幸自己的旧疾在此刻没有复发,否则必将十分难堪。
许野望知道宋镜歌在刻意回避他的目光,好看的眉头不悦地紧皱。
难言的晦涩铺展,他沉默承受复杂情绪,身形稍顿,手掌蜷起复松离。
“字面意思。”宋镜歌客气且疏离,“你无权干涉我的事。”
见宋镜歌打算离开,许野望偏偏执意要对峙下去,抬脚上了两个台阶。
影子又严严实实地压了过来,他伸手来寻她的手臂,宋镜歌却侧身躲开。
恰逢学校剧场后台的音乐声止,表面舒缓的氛围转瞬幻灭。
周围的气氛,宋镜歌的耐心,以及她的疏淡,都随着许野望跨上阶梯,企图留住宋镜歌的举动而持续凝固。
起初发现许野望的存在,再到现在,宋镜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