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仇人了。
温情笑眯眯的，“小妹妹，阿洋对于我而言，可是比性命都重要的人。”
看着三人震惊的目光，她无比坚定的说，“不止我，还有阿宁。如果有人伤了阿洋，我们姐弟哪怕魂飞魄散，挫骨扬灰，也要让那人付出代价。”
“我亦是。”魏无羡看了眼蓝忘机。
幻境里，到了最后，他只剩下蓝忘机了。这一次，终究是不同了。
“魏婴，你 ... ”
蓝忘机也愣住了。
这些时日，他做了很多梦。
梦里，有他们说的幻境，虽然只有一些片段，但是，他很清楚的记起了义城那一战，魏婴说“薛洋必须死。”
可是，前些时日，他与薛洋的关系，似乎有些不同了，亲密无间，甚至超过了江晚吟。
本来这次，他故意找理由留下了魏无羡三人，就是想要问问清楚。
魏无羡没有看蓝忘机，而是看向了正在柜台打瞌睡的老板，“老板，开个包间，再来一壶好茶，几坛好酒。”
楼上的包间，正好路过了薛洋房间，只是房门紧闭，里面没有一丝声音。
一路跟来的晓星尘，似乎格外沉默，眼神暗淡无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两位道长，你们都有幻境里的记忆，应该听说过我的事吧。”
“嗯。”宋岚的眼神暗了暗。
那是一些格外血腥的过往，宋岚一直不明白，义城相遇，明明正义凛然的魏无羡，为何会为了无恶不作的温家众人，自毁前程，与仙门百家为敌？
想到这，他悄悄看了眼温情。
一身红衣，明眸皓齿，笑语盈盈。
他其实一直很不喜欢这种鲜艳夺目的颜色，总觉得太过浮夸，但是穿在温情身上，却格外的明艳动人，衬的人比花娇。
可是她为何喜欢薛洋那种杀人如麻的恶人。
还未等宋岚想清楚，魏无羡已经开了口，“穷奇道截杀，金子轩身死，温家众人为了护我周全，去了金陵台，最终温情被挫骨扬灰，温家众人悬挂于城墙示众。”
魏无羡看了眼温情，却见她并没有意外，只是脸色有些惨白，握着茶杯的手指有些颤抖。
也是，如果再来一次，他们依旧会如此选择吧。
“我也是重回人世后才知道，他们留下了温宁，想要收为己用。”
魏无羡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后来，我血洗了不夜天，师姐为了救我而死。再后来，我也死了。”
“魏婴。”蓝忘机握着了魏无羡的手。
他并没有梦到魏无羡说的这些事，但是，他知道魏无羡死了，十三年后，被莫玄羽献舍，重归于世。
此时听说，只觉得心如刀绞。
魏无羡说的轻巧，可是眼圈却微微有些发红。
金子轩，温家众人，还有师姐的死，始终都是他心里过不去的一道坎，每次想起来，都撕心裂肺的疼。
“这一次，不同了。”
他又喝了口酒，“我并没有幻境里的记忆，可能经历太多，早已经心如死灰，无欲无求了吧。所以并没有太多执念。”
“我知道这些，是因为与薛洋共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