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我学车,休息间隙听音乐;晚上看小说;不玩游戏了,戒啦!
自从在森林里将我的连同你的手机打了水漂之后,我就下决心摆脱手机对我的束缚。
目前来看,尚算成功。
我不再向他讲你和我之间的故事了。他迂腐而又顽固,怪不得那么多人不理他。我也弃他于不顾啦。
看了几本小说,心痒痒的,手更跃跃欲试;管他呢!反正现在也不必写作业了,在键盘上敲一敲你我之间的甘美又何尝不可呢?
事隔六周之后,你我“存在”过的细节躺在我电脑中的一篇Word上——
醒了,我睁开眼睛。眼前坑坑洼洼黑灰色的穹顶让我怔了几秒钟,一时不明白这是什么,身置哪里。还以为是在自己卧室里醒来呢。
稍稍扭头环视一眼洞穴,我短路的记忆霎时接通了——没想到睡得这样沉——我仰躺在地上,头触着洞壁;你躺在身边。
我慢慢曲腿坐起,感到头涨,腰酸背痛,小腹憋得厉害。你翻身成弓状侧卧式,面对我,眼睛像窗帘被拉开一样忽地睁开了,两个亮晶晶的黑眼珠聚焦在我身上:妈呀,我睡着啦?
天都亮了!我想笑,俺们同床共枕了一晚上!
蜷缩着你坐起来,双手抱住头:我头疼得快要炸啦!
我要去上厕所!我虚按小腹,猫着腰小步跑到洞外。
天光大亮,有些晃眼,我往稍远的地方跑了几步,躲在一棵大树后,一手撩起衣服,一手压下裤子,它像弹簧一样硬邦邦挺了起来,我闭着双眼放松一会儿,才尿出来。
左右晃动着枪我就像扫射一般,覆盖范围大概3m*4m,同时微睁开一只眼看向远处,天空是灰蓝色的,无边的森林是浓绿色,如此而已。
揪起裤子我刚转过树来,就见你迎面朝我走来,一 个丫髻歪立着,一侧头发蓬松着,一半刘海披纷在脸上。我的心跳噌一下就上来了,咚咚直响,双颊像插了电的熨斗一样烧起来。
哎呀,我没看见你在这儿。你打了个愣怔,极快地说。然后低下头,转身,小声说,我要去那边。
吓我一跳!我在心里说,还以为你是偷窥狂呢!
我停了停,又看了你几眼,没说话。然后匀速返回。立在洞口好奇地打量昨夜我们的栖息之地,觉得真不可思议。
洞顶不是很高,几乎有些压抑;四围的石头可以用崚嶒来形容,真幸运咱俩没有被那些尖峰利锥刺穿;地上没被踩到的灰白浮土就像月球上的尘土,封尘不动;而被踩到的地方却一片狼藉,猪蹄印,人脚印,身体躺着压下的长条印子清晰可见;雨伞,鞋,袜子,衣服,包,乱扔着。
呆着看啥呢?你来到我身边,用手将额上的头发往后捋了捋说。
你不觉得这,我抬起一只胳膊画个圈儿,有点意思吗?
有啥意思啊,像流浪汉的窝。你说。
也挺像。我说,可我没往那方面想,我想到的是——有点荒诞。
我渴了,口干舌燥。你不接我的茬,用一只少林掌扇着张开的嘴和伸出来的舌头说,我们赶紧走吧。
好吧。我将地上的雨伞、衣服都收起来,装在背包里,穿上袜子和鞋。你已经穿上了。
离开这里继续前行,可我们该往哪里走呢?望望天空,不像阴天,但也没有太阳,完全辨不清东西南北,咱们只能往前走,顺着脚走,跟着感觉走。
在走进一个没有大树、差不多全是小树林子的时候,你忽然指着左前方对我说,看,那是什么?
顺着你的手指我望过去,却什么也没看见。
你把我拉近跟前,示意我蹲下身子,往下看。照着你说的,我继续顺着你手指望过去,目光仔细搜寻,恍然看见一个黄灰色小东西动了一下。
是有个东西。我小声说。示意你不要出声,慢慢往前走。咱俩互相扯着对方胳膊上的衣服,猫着腰轻抬腿往前迈大步。
走近一些,看得很清楚,原来是只梅花鹿,小小的梅花鹿。
它仿佛也听到了动静,稍稍抬起头来,动动耳朵,动了动尾巴。
整体毛色是土黄色,浑身有不太明显的白斑点,小头细腿的。
你我慢慢靠近它。它显然知道有什么东西靠近,受到了惊吓;但奇怪它并没像箭一般跑走,只是往前跳跃了半下子,似走不走,忽而扭头朝咱走过来了,湿漉漉的小鼻孔一张一翕的。
我伸手试着摸了它一下,它躲了下,但并不逃走。我笑了,说,这小家伙,有点意思。
你轻盈地上前一步,双手抓住它身子。小鹿嗓子里似乎发出咕咕的声音,扭弯脖子回头,伸出红色舌头舔自己的嘴唇。你一把将它抱起,搂在怀中。
这是一只被妈妈抛弃了的小鹿。你用一只手温柔地抚摸它的头自言自语。可怜的孩子,不用害怕,我就是你妈妈,你终于找到了你的妈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