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不许去。”
然后支离破碎的吟哦便淹没在枕头里。
门外是来送早餐的许知让和柳音。昨晚上他们都喝多了,是烧烤摊的老板叫来闫桃,将他们送回去的。
理所当然的,许知让便留在家里过夜。他醉的不省人事,等早上洗漱好时,柳音一见到他就忍不住笑,她越笑他就越心慌。
因为他醉酒以后,会断片。直到柳音开始给他播放昨天陈先录下的视频时,他崩溃的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别放了,我发誓我再也不喝酒了!!!”
柳音扒开被子,将他拽出来:“ 好啦,我觉得挺可爱的。”
“真的吗?” 许知让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柳音点点头:“ 骗你是话梅。”
不远处刚被闫桃遛完回来的话梅呜汪了一声,以示自己的不满。
闫桃正把买回来的早点摆在桌上,喊他们出来吃饭。
热气腾腾的粥和酱肉包,还有炸的金黄的油炸糕。
柳音说道:“ 好香啊!也给先先姐拿几样吧,昨天她和展倾都醉的不轻,估计没时间做饭。”
闫桃有些古怪的看着她,欲言又止几次,许知让也点点头:“ 那我陪你上去。”
“你们确定?” 闫桃问道,柳音说道:“ 这有什么不确定的,宿醉过后很难受的。”
闫桃挑出几样东西,分装好了递给许知让:“ 那你们去一趟吧,没人开门就快点下来吧啊。”
两人手拉着手出门,闫桃看着他们的背影,越发无奈。
果然,敲了半天也没人开门,柳音拿起一块油炸糕:“ 那我吃掉好了,再不吃就不好吃了。”
许知让也拿了一块:“ 好好吃啊!” 油炸糕里面的豆馅儿鲜甜,还裹着黏黏弹弹的糯米糕,外面是炸的金黄酥脆的壳。
柳音被烫的吸气:“ 这是我最爱吃的油炸糕,以前上学的时候总来吃。”
两人进了屋子便坐下来安心吃饭。柳音吞下半个包子:“ 妈,先先姐还真没开门,团团也不在家,好奇怪。”
闫桃应付道:“ 估计睡过去了,别管了先吃饭。”
许知让也点点头,还不忘夸赞:“ 这个酱肉包味道也好好吃!”
闫桃看了眼许知让,又看了眼吃的开心的柳音,叹了口气:“ 之前刚见到小许的时候,还以为是那种高冷沉默的类型呢。”
许知让笑了两声:“ 没有没有,我其实就是只喜欢和熟人说话。”
柳音掰了一半油炸糕递给他:“ 我吃不了一个。”
两个人又开开心心的吃在一处。
而此时的陈先家里,温度攀升,迷乱中有人将空调按开。
像是溺水的人从交叠的海浪中被拖起,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展倾抱着她,像是要将她揉碎:“ 我好想你,每一分每一秒都很想。”
陈先的手指描摹着他立体的眉眼,眼底湿润:“ 我也是。”
他动了动,陈先微微皱眉,双腿交迭,腰间的肉被捏起:“ 那你昨晚是为什么。”
展倾的手扣在她的腰间,将她轻轻带起,跨坐在自己身上。陈先轻哼一声,将头抵在他的胸前,被冷气激了一颤。
被子被拢了起来,围到她的脊背上。她声音很轻:“ 故意气你的。”
“ 我眼光似乎不是很好。” 这句话落了下来,展倾呼吸一滞,将她扣紧了些,陈先发出一声猫儿样的闷哼:“ 轻点儿,疼了。”
展倾忙松开手,她的细腰塌了下来,柔顺的栗色长发与他的肩颈交缠,落在了他的胸口。发梢随着她的动作擦过那处,他痒的一顿。
陈先声音微哑:“ 怎么了?” 展倾将她的头发悉数别了过去,露出她漂亮的肩颈。
昏暗的室内,雪白的脖子惹眼极了,上面还零星散落着淡淡红痕,像是皑皑雪地中的寒梅,只一两朵便足够勾人。
情不自禁的,他的唇瓣贴到了那处。雪地里又绽放了几朵梅花,引着人来攀折。
陈先仰起脖颈,手伏在他的肩膀处,逐渐变紧,直到扣出血痕,她颓然倾倒在他的怀中,像是一滩温泉。
呼吸渐浅,她额上微微汗湿。两个人抱在一处,他的手指缠绕着她的乌发,复又松开,发丝打着旋儿落在床上。
在睡过去之前,陈先迷蒙的想着,下次不许再要他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