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
至于这个中玄机……待会儿他见了她,一定要问个明白。
“小姐,咱们到了。”
藕荷的脸上有伤,见不得人,孙芙蕖便带了菱角出来。
行至山门,菱角将孙芙蕖扶下马车,换软轿,朝山上寺庙而去。
济慈寺地处京畿,依山而建,雅致清幽。
不过今日里祈福盛会,全京城的大臣皆聚于此,再加上妻儿家眷,护卫仆从,着实好不热闹。
热闹熙攘,便也就人多眼杂。
好容易得了个空,赵深一把将孙芙蕖拉住,领去了僻静地方。
“沉着脸做什么?”
孙芙蕖笑,悄声问他。
赵深不答,孙芙蕖径自想想,再笑,再问。
“那秘技,难不成你用了?”
这话,戳到了点子上。
“我差点以为,要被丞相厌弃一辈子了。”
“扑哧”一乐,孙芙蕖摇着头说:“看来你是知道,这秘技,为什么邪门了。”
“韩丞相的喜恶,你缘何如此熟悉?”
孙芙蕖抬眼看他,倒是有点怔愣。
原来,赵深竟误会了。
“我告诉给你的,真的是我自己的事……”
此招甚毒,却不毒在有人竟深谙韩愫的秉性,而毒在孙芙蕖与韩愫过于相似。
“这……”
赵深也怔愣住。
他仔仔细细回想。
的确,不止一次,他暗忖过她竟像极了韩愫。
“我是盘算着,此计一出,他定对你印象深刻。”
不欲深谈,孙芙蕖转开话题。
“你看,这不是奏效了?他果然改变主意,将你带上。”
孙芙蕖将此法传与赵深之时,的确是随口谈谈她自己的事情。
她知道她像韩愫。
所以她谈及的每一件事,不必斟酌字句,定会与韩愫相同。
他喜穿锦绣坊的青绸,爱吃飘香轩的米糕。
他厌烦听人解释,认为过则改之,强于一切借口。
他其实会深夜梦惊,醒来后每觉愈冷。所以入睡之前,他会饮酒。
还有许多巧合,孙芙蕖几十次嫁给韩愫,早已经一一觉察。
她发现得越多,便越恐惧。
韩愫是地狱恶鬼。
那么她呢?
她不要同他一样!
她,不是他……
“阿弥陀佛。”
赵深未待开口,孙芙蕖亦正出神,恰值这间隙当中,一句佛号响在这僻静之地。
“老衲可是打搅了两位施主?”
这和尚笑得揶揄,孙芙蕖下意识地觉得,他是陆柔良派出来的细作。
“观女施主与这位男施主的面相,恰正是天造地设,乃前世注定的好姻缘!”
赵深心中,怕也是似孙芙蕖所想。
他连连拱手称谢,道着“还有不明事,欲向高僧请教”,便携和尚先离开了此地。
*
不同于再见到陆柔良,孙芙蕖瞧见了韩愫时,全没有怀念往昔的感觉。
丞相依旧是少年丞相,于烟云缭绕中登上法坛,代帝王敬献香火。
他生了一张极好的面庞,冷而不傲,又于佛烟中淡染温雅。
她记得十五岁这一年,山寺里这一日,法坛上这一幕。
她傻得觉得他好,觉得她孙芙蕖将会永远,高攀不起韩愫。
可同样是这一天,她知晓了韩愫的第一个秘密。
从此后爱恨纠葛,情债累累,他欠她的一切,她都未能够讨要回来。
他可是韩愫呀!她怎有本事相斗?
孙芙蕖心想的,就只是能有个人,替她去嫁给他。
法事过后,是正午斋饭。
孙芙蕖向来喜静,便独去了一处禅房。
她刚一推门,发现房中竟站着个人。
那人转过身来,不止她十分熟悉,就连提着食盒的菱角,竟也轻轻地抽了口气。
朝着孙芙蕖,焚风抱拳一揖。
“我家主子想见您。”
焚风是韩愫的贴身护卫,孙芙蕖自然认得。
可菱角……?
侧过头,她瞧了一眼菱角。
菱角跪到地上,不敢劳烦她出言。
“他来找过奴婢,问奴婢的主子是谁。”
联想原本赵深的话,这里面来龙去脉,孙芙蕖倒也懂了。
“无妨。”
颔首,她取走菱角手中的食盒,又指指禅房内。
“你且候在这里,莫让旁人进去。”
“那主子您……?”
菱角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