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这件事是大哥吩咐我做的。”王舸把目光慢慢看向一边泰然站立的颜文博。
与之同时,黄司长不善的眼神慢慢地转向了颜文博,如果这份灼烈的目光有实质,大概能把颜文博的头发给点燃了。
“我俩阻止了司里做了一次错误的判断,是不是应当奖赏?”王舸一贯的厚脸皮。
听完这些,刘丰也如黄司长般把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你说的这些我都考虑过,不过我主要是怀疑覃茜茜并没有完全说实话。可是……童谣这件事我确实刚刚知道。如果雷牧没有说谎,这个证据就相当关键了……”刘丰说道。
虽然成功“破坏”结案,但王舸也被愤怒的刘丰拎回了中队长办公室。
破坏一个好不容易可以正常上下班的刑捕对未来合理作息的美好愿景,的确应受到惩罚。
为查案大业,林宇忍了。
“既然结不了案,那我们来讨论一下下一步的计划吧!”刘丰不甘愤懑的目光看向王舸:“王神捕有什么高见啊?”
王舸算是看出来了,刘丰恐怕是认定了覃茜茜有罪,但如果案情真的有问题,监察那边也会要求补充侦查,很难造成冤假错案。
“首先,我们得先弄清楚覃茜茜的童谣到底从何而来。”王舸说道。
“你之前不是去找覃茜茜聊过翻供的事吗?她没告诉你?”刘丰把脑袋转向王舸说道。
“没有。你们结案结的太急,我为了赶时间根本没来得及和她细聊。”王舸抱怨说。
“好吧,那就再审一次。”
在刘丰的安排下,针对覃茜茜的新一轮审讯开始。
这一次,王舸也一同参与,本次审讯由王舸和颜文博负责,一进审讯室,王舸尚未坐下,就开口问道:“覃茜茜,你确定案发现场地上的童谣是你写的?”
“是我写的,我当时就是想刷几个字让徐采棠身败名裂!”覃茜茜很自然地说道。
“哦?你写的什么?”王舸审视一般眯上双眼,静默地盯着覃茜茜看:“苹果红,咬上一口脆蹦蹦……你是不是忘了我之前劝你翻供前和你说过什么?”
覃茜茜沉默。
王舸见她不说话,于是拿出两张照片:“如果我告诉你这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杀害徐采棠的凶手,你觉得谁更像一些?”
覃茜茜盯着两张照片看了看,指着左边的照片说道:“这个。”
王舸看了一眼坐在文记位置上的颜文博,然后扭头追问:“为什么?”
“我只是感觉。”覃茜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并不笃定,但在这个过程中,覃茜茜已经逐渐察觉眼前的王舸不再是昨天那个自称想帮助自己的人了,他的每一个问题都犀利到令自己窒息。
“好了,我想问的都问完了。”
就在覃茜茜绞尽脑汁想着与王舸周旋的办法时,这场突如其来的审讯又戛然而止。
颜文博和王舸两个人先后出了审讯室之后,王舸转身对颜文博说:
“先回中队长办公室,我大致掌握了一点东西,现在需要一块白板,才能详细地说给刘队长听,并且能让他听懂。。”
中队长办公室里白烟升腾,刘丰透过重重白烟看到王舸在摆弄白板时,只觉得牙根痒。他总觉得王舸此举是在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你的智商理解不了我说的话,我得图文并茂的跟你讲……”
不过郁闷归郁闷,王舸的解释他还是得听。=他只能耐着性子的坐在沙发上,等着林宇开口。
林宇将白板摆好后,便拿出一支笔在白板上画起来:“首先,他写上一个名字——覃茜茜:“一个嫌疑人认罪,有两种原因。第一种是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觉得已经无路可退,因此只能认罪以求减轻出处罚。第二种则是认罪对他而言,比死扛着不认罪更有好处,一般而言,这好处是能包庇真凶。开始我在劝覃茜茜翻供前,我以为她属于第一种,只是在一系列误会之下以为自己杀过人,所以才决定承认一切争取宽大处理。可在刚刚的审讯中,我突发奇想,觉得应该再试试她。所以,我拿出雷牧和孙飞宇的照片让她辨认凶手。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雷牧。这……代表什么?”
刘丰忍不住插话:“代表她知道孙飞宇不是凶手?”
“这代表她认为孙飞宇很有可能是真凶。”更正回答的是一边一言不发的颜文博。
“为什么?”刘丰不解。
“你是不是……不傻?”王舸忍不住吐槽。
在刘丰挥舞的拳头下,王舸用一个“不”字躲过一劫:“我若给你两张陌生人照片让你认凶,你正常的回答是什么?”
“我会说不认识照片上的人。”刘丰回答。
“对,如果覃茜茜真如她所说不认识雷牧和孙飞宇,她就不应该直接指出雷牧可能是凶手!”王舸说认真地道。
“好,情况我都知道了,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们吧,你先不用管了。”刘丰点点头站起来说。”
“卸磨杀驴?”王舸不可思议地盯着刘丰看。
“我这不是卸磨杀驴。覃茜茜的背调结果出来了,情况远比我想象中的要复杂。你现在不适合继续和她接触,但我也不反对你继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