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刚回到家,已经天黑,还没看到妻子的身影。
害怕妻子出什么事,又折返出去寻找。
刚走到王大门前,就听到里面传出男女嬉笑打闹的声音。
“王大哥,我家那死男人要是有你一半体贴就好了。”
“哈哈哈,他是根本就不懂怜香惜玉,你要是跟了我,肯定会对你更好。”
“说什么呢,讨厌。”
“怕什么,反正没人听到。”
...
吴刚只觉怒气直冲脑门,一脚踹开吴刚的院门,抄起一根院里堆放的柴火就闯了进去。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在外面累死累活,你倒好,和别的男人打情骂俏!”
惊慌失措的朱氏来不及将敞开的衣领合上。
王大见吴刚来势汹汹,赶紧把朱氏护在身后。
“你做什么你!拿根柴火就想来打人?”
王大自是不怕吴刚的,单看那体型,吴刚要是硬来也讨不了什么好。
于是他只得把怒气撒在朱氏身上:“跟我回去!”
朱氏虽然害怕,但也没有反抗,老老实实跟在吴刚身后。
谁知跟着回去后,一进屋就关上门对朱氏施暴。
朱氏边躲边求饶,但吴刚一个字也听不下去。
自那天后,他把朱氏关在家里半个月。
原以为这样就没事了,但他没想到自己被挖墙角的事早已经传了出去。
但凡路过熟人,都会听到他们在背后嘲笑他无能。
“中看不中用,难怪朱氏会出去找哈哈哈。”
“你也不看看他那样子,朱氏那顶好的模样配他简直是...啧啧。”
“这么多年都没孩子,估计是不行吧。”
“这有啥,改明儿朱氏在外面给他借个种,管他谁的,总归是个孩子哈哈哈。”
......
后来这些人也不背着他了,直接当着他的面就开始说。
更有甚者,在他把妻子放出来后,当着他的面说些浑话,而朱氏还附和地笑出声。
半夜他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
醒来后发现睡在身边的妻子不见了。
他起身披上外衣,悄悄走到屋外,居然看见朱氏大晚上在外面磨刀,嘴里还念念有词。
磨刀时那狠厉的眼神,硬是让吴刚这个大男人背后起了一层薄汗。
一连好几天,他都会听到院里传来的磨刀声。
有时候做梦都会梦到朱氏把自己像杀猪一样分解。
吴刚在说到这里时,竟然搓着沾满血迹的双手,全然没有一点害怕,甚至表情兴奋,眼里红色的血丝又慢慢凝结。
刚要放声大笑,后脑勺挨了一闷棍,直接晕死过去。
“不是,你这劲儿会不会太大了!”
周怀青不敢置信地看着手里还拿着棍子的谢凌川。
这血红色的眼睛让他意识到吴刚可能有问题,所以先发制人。
棍子又被丢在角落里,谢凌川拍拍手里的灰:“放心,我有数。”
接着在谢凌川的建议下,几个捕快用铁链把吴刚缠了个结结实实,带了下去。
轮到一身横肉的王大了。
刚一跪下就开始叫冤。
“这真是冤枉啊,我对天发誓,我跟朱氏没有半点不正经的关系,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
“他们?”
“是!我娘子也可以!”
随着王大的讲述,周怀青听到了不同的版本。
王大的妻子周氏和朱氏是手帕交。
那日吴刚早晨出门,一直到傍晚都不曾回家。
周氏便请了朱氏留在这边一起吃了再回去,两家离得也不远,朱氏就没拒绝。
谁料中途吴刚不知道发了什么邪疯,踹了门进来不说,手里还拿了个木棍进来。
嘴里说些颠三倒四的话,让他们三人一头雾水。
但从吴刚后面说出来的话,倒是让王大懵了,
明明是三个人坐在屋里吃饭,好像这吴刚就只看得到他和朱氏两人。
听着吴刚满口污言秽语,王大正要发作,朱氏见情况不对,先一步拦在他们中间,跟着吴刚回了家。
听完王大的话,周怀青问:“吴刚所说的你和朱氏昨日在河边卿卿我我,这你作何解释?”
“这个是真的冤枉,我昨天就不在村子里,我前几日就带着岳父来洛河县的医馆了,康来医馆的人都知道,我压根就没时间回去。”
为了证实王大所说是真是假,周怀青又小虎把其他证人带过来。
王大的妻子周氏听闻朱氏的死讯,双眼通红,两人自幼时一起长大,亲姐妹也不过如此,她现在恨不得让吴刚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