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川正如知县所说。
监察司现任御史是受过谢凌川父亲提点的,自然要对他特别关照,而十几年前那起冤案,上头对谢凌川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知县掏了掏耳朵:“不然你以为,在监察司那地方待了十几年还只混到个甲等监察使的能是什么有才的人吗,换做别人最差也能坐上皇城司的侍卫长了。”
周怀青若有所思,难怪这小子这么会说,原来全靠一路溜须拍马。
而他们口中的草包谢凌川吹灭蜡烛,身后突然一黑衣人拿出匕首抵在他脖颈处。
谢凌川还是一副吊儿郎做派:“在下刚来洛河县,还未曾与女子有什么过节,姑娘这是?”
话音刚落,谢凌川只感觉匕首划破了外皮,于是识趣地闭嘴。
“许婉栀在哪儿?”
谢凌川没懂他的意思,但在听到名字的时候心间一颤:“什么意思?”
“呵。”那人冷笑:“我会找到证据。”
匕首移开的瞬间,谢凌川突然向黑衣人发难。
虽然声音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处理成男人声,但从她进门那一刻谢凌川就知道了她是个女人。
黑衣人的武功不敌谢凌川,只想快些摆脱他离开这里。
谢凌川知道这人并不是想杀他,所以并没用全力,就在快要揭开黑衣人的面具时,黑衣人从右侧腰间抓了一把药粉朝谢凌川撒去。
谢凌川赶紧遮住眼睛,但还是吸入了不少,瞬间倒地不醒。
......
“嘿,醒醒,真够能睡的。”
几个巴掌下去周怀青还是没能把谢凌川叫醒,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玉嫣然身上。
后者让他放心:“交给我吧。”
她提来一桶刚打上来的井水,照着谢凌川的头就淋了下去。
方法果然奏效,谢凌川瞬间惊醒,之后闭门养了三天病。
而这三日里,云香坊那个矮胖小厮主动来衙门坦白,门口的栀子花是他所为。
“那日我刚醒来就发现屋里的桌上放着二十文钱,让我去驿站马厩附近把那栀子花拿回来种在...之前发现的地方。”
“那可是二十文,我一时鬼迷心窍,就去做了。”
而没多久,驿站的马夫也自己跑到衙门交代:
“官爷,我都说!”
"我也是收了钱办事,那上面说让我在城门西侧把东西拿回来放在马厩里,到了时间会有人来取。"
“除此之外,我什么都没干了!这二十文都在这儿了。”
马夫从打了补丁的钱袋子里仔仔细细数了二十文出来。
而再追查下去,只找到一户从外地回到洛河县的人家,看起来也不像是奸诈之人。
据他们所说,也是收钱办事,在回城半路上将这东西带了回来。
他们回来是为了给小儿子治病,为了赶时间并没选择官道,而是从鲜无人烟的小道来的。
周怀青等人去那位置查看时,除了一些被踩踏的草痕,能看出是一人所留下来的外,没有其他有用的线索。
谢凌川打了个哈欠:“你们得抓紧啊,尽快将真凶绳之以法。”
是他们不抓紧吗,分明是凶手太过狡猾。
但想着知县的话,周怀青安慰自己不要和草包计较,心情也好不少。
就在这时,突然来了几个百姓一脸惊恐地跑来报案:“杀人啦!”
“西市杀人啦!”
闻询周怀青等人立刻出发赶往西市。
洛河县的西市是整个县里最繁华的闹市区,每逢双数日都会有一大批能人异士前来表演,靠打赏维持生计。
等周怀青等人赶到时,看热闹的人已经围做一团。
“你们几个去把这些人都招呼走。”
得令后几人费劲地挤进去:“官府查案,快散了!”
“行了别看了,回去吧回去吧!”
突然人群最前面一声尖叫,还不等官府的人驱赶,自己都开始跑起来。
还没弄清情况的玉嫣然就听到谢凌川的声音:“小心!”
谢凌川将她护在身后,抽出佩剑挡下了凶手挥砍过来的长刀。
但这凶手自幼练习杂耍技艺,绝不是手无缚鸡之徒。
“你们去保护百姓,这里交给我。”
“不行,你..”
你是个草包。
周怀青本想这么说,但此时的谢凌川所表现出来的气势又不像草包。
左右他的身手不错能应付,此刻百姓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于是就没反对。
谢凌川和凶手过了好几招,察觉到这人眼里泛着血红,被谢凌川打中后也不觉得疼痛,但因为还得审问,所以不能贸然下死手。
等到百姓都疏散开,在周怀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