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于是他附议,“王兄说的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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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西王府。
覆芫芫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呆。此时夕阳落尽,院里的宫灯光线似明似暗,微风不燥,细听叶片沙沙作响,隐现出跳动的光影。
她在等结果。
这件事照常理来说,她赢面很大。但是就怕对方不按常理出牌。
“唉……”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
“芫儿为何叹气?”身后有一道低沉的男声突然响起。
覆芫芫一惊,颈后汗毛根根竖起,然后转身,果然是安佑钦。
“你干嘛神出鬼没的,吓我一跳。”覆芫芫拍了拍胸脯,蹙着眉抱怨。
安佑钦淡淡一笑,举着手里的圣旨和公函,“你看这是什么?”
覆芫芫眉头渐渐松开,有些不敢相信,“这难道是……”
“没错。这边是发往边关的圣旨以及送往大周的公函。”
“快拿给我看看!”
覆芫芫从安佑钦手里拿过圣旨和公函,认真看了起来。当看到那个“三年”之时,她脸色微变,虽然心里早就明白十年太长,突厥人不会同意,但结果摆在眼前时,她还是有些失望。
她叹息了一声,好在勉强完成了系统的任务,那额外的奖励看来是没有了。
罢了罢了,还是不要太贪心了。将圣旨和公函递还给安佑钦,她轻声说道,“你把鱼骨剑给我。”
安佑钦挑眉:“嗯?做什么?”
“所有的药都存放在里面。”
安佑钦恍然,怪不得搜遍了都找不到……他从袖口掏出鱼骨剑,递给覆芫芫。
覆芫芫倒是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问道:“……你一直都带在身上吗?”
“当然。这可是芫儿送我我的定情信物,我当然得随身携带了……”说完还暧昧的笑了笑。
“……”覆芫芫还是不习惯他这幅黏黏糊糊的模样,她低着头头,手指按住鱼骨剑剑柄的凹槽,然后抵住凹槽底部隐秘的凸起,只听极其细微的一声“咔嚓”响起,剑柄底部裂开一条小缝,将缝隙对准手掌一磕的同时衣袖一扬,事先藏在袖口的几粒圆形的白色药丸就出现在覆芫芫手掌心。
“喏,就这些了。”不多不少,刚好三颗半。覆芫芫见他没有觉察出其中蹊跷,才悄悄放宽了心。
安佑钦将药丸用一只白色瓷瓶仔细装好,然后盯着她问道:“那预防的法子呢?”
覆芫芫抿了抿唇,正色道,“仅仅只有公函,并不能让我完全信服,我需要见到我父亲覆伯鸿的亲笔回执。”
“你这是在拖延时间?”安佑钦神色一沉,眸色发暗。
“我若是想拖延时间,完全可以等疫情更严重了再跟你谈判。”覆芫芫抬高下巴,瞥了他一眼。
安佑钦没有再说话,讳莫如深的看了她一眼,便带着鱼骨剑以及白色瓷瓶转身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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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某处青楼。
顾也朝一身鸦青色长袍,如墨的长发用一根通体翠绿的玉簪子挽起,狭长的桃花眼半眯半睁,他慵懒的坐在华贵的软椅上,听着下首长相艳俗的老鸨子禀告。
“主子,据平西王府里的探子来报,覆小姐的确被幽禁在平西王府后院之中,但是后院守卫森严,想要救人的话可能会颇费些周折。”
顾也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可打探到她现在具体情况如何?”
那老鸨子斟酌了一下语言,谨慎说道,“探子没看见覆小姐本人,倒是听说了府内的一些传言。”
顾也朝目光一寒,“……什么传言?”
“据说,覆小姐很受平西王的宠爱,就连府上以前最受宠爱的姬妾在覆小姐面前也被硬生生的压上一头……而且,覆小姐住的院子本应该是给未来王妃住的,所有有人猜测,覆小姐很可能会成为王府的女主人……”
听完这些话,可怖的戾气慢慢爬上顾也朝绝美的脸庞,他睁开半眯的眸子,平和的嗓音却让人不寒而栗,“若十天之内我还是看不见人,你这青楼也别开了……”
老鸨子本能的颤抖了一下,她卑微的请求道,“求主子多宽限些时日吧……如今上京城内天花疫情很严重,咱们人手不够,十天之内救人出来难度太大了!”
顾也朝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带着警告意味,“七天。若是七天之内做不到,你应该知道下场……”
老鸨子哭丧着一张脸,喉咙宛如被沙子糊住了,过了好一会才哽咽着应了一声,“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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