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这样我真的报警让警察来处理了,你们什么关系。”
男子怒火中烧的指着冬责骂。
“我是他哥!他不听话离家出走,我出来找他,啥事也没有,你问他。”
安保人员面露疑问的看向冬,他点点头,他们拿出信息要求他俩填写好就可以离开。
“家庭住址,电话。身份证都写好了,名字呢?算了我帮你们写吧,叫什么?”
“陈家程,他叫南冬。”
“怎么姓氏不一样。”
“哎呀,我表弟嘛,一起长大的。”
安保人员也是受够了这人在保安室大吵大闹,也看不上这种不务正业的人,安排了几句就放人离开。
刚出门陈家程就拉住冬的衣袖急匆匆离开地铁打出租车回家。
一路上冬都惴惴不安,陈家程察觉出他的害怕,翘起二郎腿,故意咳嗽了几声,冬听到声音,马上把弓着的腰直挺起来。
看到这幕陈家程心里别提多得意,他还是逃不出自己的手,无论在哪里他都能找到。
很快出租车停在郊区外的一家超市门口。
到地方以后,陈家程把他从车里拉出来重重甩在地上,往超市门口大声。
“妈,你快看失踪半个月的谁来了。”
屋内传来不耐烦的应答声,走出一中年妇女,一头黑色短卷发,和他儿子一样贼眉鼠眼,鼻子旁边还长了一颗黑痣,厚厚的双唇。
“干嘛啊,哎呦,这是谁啊?”
“这小子还害我差点去警察局。”
陈家程和母亲诉说着一天的经历,气不过又狠狠踢了一脚冬的肚子
冬闷哼一声,疼痛瞬间席卷全身,又不敢反抗,只能蜷缩着双手捂住肚子。
中年妇女听自己儿子差点进警局慌张的询问起来经过,居然是被这个野种害的,气不过愤愤不平的大骂。
“这狗崽子!他还敢跑。”
是啊,在她心里冬是不敢跑,他不能忤逆自己的话,更不允许自己养起来的宠物狗可以咬伤主人。
害怕她会重伤自己,冬只能望而生畏的为自己求情,并且保证自己再也不跑了。
“舅母,我错了,我以后改。”
女子蹲下来抓住冬的头发用力往后扯去,恶狠狠的威胁。
“做错事就要受到惩罚的,没人要的狗崽子,要不是我收留你,你早就饿死了!儿子拿出来竹条。”
冬听到竹条双眼泪崩,一遍遍祈求舅母能放自己一马。
“手伸出来。”
“舅母…”
“伸出来!”
冬伸手纤瘦的胳膊承受着落下的竹条,一竹条下去就是血肉模糊,但是他不敢收手。
还好有客户买东西,母子二人不得不作罢,被别人看到还是会说闲话。
根本不管他手上是否有伤,极其不耐烦的吩咐了一大堆事情,说完就赶紧回超市准备给客人结账。
“别跪着了,赶紧干活!”
陈家程把他身上唯一的棉袄脱下来,还责怪他穿着就是浪费,冬不敢反驳只能站起身准备卸货。
背着快比自己还重的货物,艰难踉跄想踏进超市,一只脚还未踏进就传来舅母更加严厉责骂。
“我不是说了吗?我都找大仙算过了,你跟着谁进超市谁就倒霉,你还想害我生意不好啊,每次进超市之前你就要等五分钟,而且要把鞋子脱掉,记不住吗,我都说了一百遍了,你要等五分钟再进来,还要脱鞋!烦死了,真是左耳听右耳出啊你!”
肥胖的手指说一句就用力戳在冬额头上,甚至还差点推到他。
面对这样的说法,冬只能默默接受,还记得上次着急干活忘记舅母的叮嘱,两天没有饭吃的滋味,他再也不想拥有。
只能背着货物瞅着钟表,祈祷五分钟赶紧过去。
手臂上传来的剧痛让冬低下头默默承受,不能丢下货物,不然会迎来更痛苦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