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都被两人引起的轰动止步观望起来,有的甚至已经打开摄像头开始拍摄,地铁安保人员也拿起防守工具准备查看情况,维持秩序。
冬急切的奔跑却不知道前方没有票是绕不过去的,后面追逐喊叫的声音越来越近,他开始惊慌失措不知道如何是好。
“南冬!”
一双粗糙有劲的手抓住他的头发就往后面拽去,冬吃痛尽管他尽力挣扎也无济于事,男子嫌他动来动去直接一脚踹倒使劲打了几个巴掌。
本就瘦弱的冬经不住这样暴打,嘴角已经出血,肚子被男子踩住动弹不得,他看向植秋的方向就仿佛看向自己的生路。
男子还想继续殴打赶来的安保人员及时的制止了他的行为,强制性把他按压在墙上,并把冬扶起来询问情况,他还未说出口就看到植秋的背影。
冬对安保人员摇摇头,表示他没事自己也不认识那个男子请把他交给警察。
擦干嘴角的血,忍着剧痛,推开人潮急切的奔向植秋,二话不说拉着就往出口处走去,后面的男子还有愤怒的破口大骂。
“南冬,你给老子等着,南冬!”
植秋一脸懵得被他抓着跑向外面,不等自己询问刚刚发生了什么,冬就嚎啕大哭起来,抢过来包包看到了几瓶止疼药,他瞬间失望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去哪里了?你怎么了?你为什么吃这个东西,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刚刚怎么不快点过来。为什么!”
痛的不是他被打,也不是被踹的肚子,而是他说了很快就会回来,是一次又一次逃避和隐瞒,不管是什么自己都可以接受,但是他没有!
植秋百思不解的看着痛哭流涕的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开口解释这件事情,而且他刚刚也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仅仅是因为来晚了几分钟。
自己的性格自然不会和他解释任何事情,也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发火,更不知道刚刚为什么要把自己拉走。
植秋低头沉思了几分钟,直接转头离开完全不顾身后还在哭泣的冬。
他不敢置信看着远离的身影,脑海里闪过朝夕相处满是开心的时光,突然他又变成自己不明所以的模样了。
冬还是不甘心的追过去,不在乎路人的眼光,反复追问着他问一遍又一遍,值秋咬牙切齿的抓着他的衣领连拖带拽的推到一个没人的小路口。
手指指着他的头,眼中露出凶狠和陌生紧盯着哭泣的他。
“我来告诉你为什么,不管你是谁?不管你以前怎么样,如果你还想呆在我身边,你就放下过去,好好的当个宠物,懂了吗?能不能懂?嗯?需要我再陈述一遍吗?”
冬不敢相信的摇头,把一切温暖给了自己又说自己是宠物,怎么能是宠物呢,不可能。
不知道冬哪里来的力气,用力甩开植秋的手,布满冻疮疤痕的双手在空中胡乱挥动。
“不是的,我不是狗,也不是猫,我是人,我是南秋,东南西北,春夏秋冬!刚刚你是不是开玩笑的?”
他太想听到从植秋口中肯定的回答,哪怕是点个头都可以。
植秋不屑一顾,嘴角上扬对着他再次讽刺起来。
“我的意思是,谁不想要一个免费保姆呢,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想呆在我身边你就放下以前,如果你放不下以前你就没有必要在我身边,我不是你的垃圾桶,听你说一些废话,莫名其妙的发脾气,懂了吗?”
说要这些植秋就想离开,冬迅速的拉住他的胳膊,语气接近恳求,准确来说是哀求。
“植秋,不要把我扔了,我会很乖的。”
“我不想再重复刚刚的话,我不是收容所老大。”
植秋看他满脸泪痕,眉头也跟着紧皱起来。
或许一瞬间自己突然也后悔说了那么严重的话,可是又应该说什么呢,或许这样对谁都好吧。
冬颤抖的双唇最终还是没有在反驳,只能放开植秋的胳膊,苦笑一声,大失所望的向地铁站口走去。
植秋迈出一步的脚又后退回来,对着渐行渐远的身影叹口气,滑雪场的票也撕碎扔到地上决然离去,冷冽的寒风把碎片吹到天空,如雪花一样迎风而来,迎风而去。
冬步步艰难的走在雪地上,心早已千疮百孔,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只不过是被随意丢弃的垃圾而已。
地铁保安室内男子还在解释刚刚的事情,安保人员只希望他家属来把他带走,毕竟他没有造成什么损失。
冬站在门口深吸口气准备迎接黑暗,犹豫再三还是推开了门。
“您好,打扰了,我…”
男子看到返回的冬,立马从凳子上跳起来,火冒三丈的想冲过去再次殴打他,幸亏被人拉住。
冬看向令自己恐惧的面容,还是没忍住双手微微颤抖,男子胡子邋遢,老鼠眼中透露出来凶狠和奸诈,快三十左右,白棉袄随意搭配了一条破旧的乞丐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