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说话。”
燕德妃见她这么一副可怜的样子,多少有些心软,不说话了,看了对面的韦贵妃一眼。
韦贵妃接过了话头,说:
“这太极宫虽然大,极尽天下富贵,但是毕竟也只是一寸天地,呆得时间长了,觉得苦闷很正常,我们都是过来人,都懂得。
人身不得自由,这精神便得有处寄托。皇后若是实在无聊,可以多研究研究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但凡有一样能钻研到心里去,这苦闷也就没了。”
皇后听闻,无神的双眼从空中转了过来,看向了韦贵妃,韦贵妃依旧雍容、平和。
她扯着嘴角冷笑了一下,说:
“娘娘还是这般看得开,听闻娘娘最敬重长孙皇后——陛下的生母,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你们说话的语气可真像。”
韦贵妃眸光闪了一瞬,并未生气,而是顿了顿问:
“陛下也跟你说过这个话?”
王皇后脸上的冷笑更大了些,“嗤”了一声,甚至神情有些怨毒,说:
“他怎么会跟我说这些?他躲着我还来不及呢。我从前,还想着,我跟他,会跟先皇和长孙皇后一般,成一段佳话。
可是他不愿意理我,我成了个遭人嫌弃的摆设,什么美梦,什么计划,都白搭了。”
她的失落和痛苦的神情不是假的,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心伤难过。
韦贵妃和燕德妃对视了一眼。
韦贵妃便又耐心缓缓地说:
“人心最难求,强求不来的。得不来就放下吧,你已经是皇后了,陛下仁善,只要皇后无错,彼此相安无事,不也挺好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