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乱,内忧外患不断,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淮南王坐镇,没有出现什么妖邪作乱。”
“淮南王精通奇门遁甲,能掐会算,兵法诡道也擅长。朝阳长公主全是和他志同道合惺惺相惜,但云阳公主和那位就是——”
叶叙仲顿了顿,似乎在想该怎么措辞才更合适,他抽出庞明章的画像,点了点他的眉眼。
“说句大不敬的,这两位主子,就是迷上了这副皮囊。庞明章的眉眼,有几分像淮南王。”
冯固皱起眉,脑海中想到什么,但一时间无法将它与案件联系起来。
叶叙仲没注意到冯固的神情,继续道:“云阳公主府里的所有面首,或多或少都有两分淮南王的影子。”
“怪不得,原来是个恋爱脑!”
一道声音忽然响起,叶叙仲一转身,就看见半趴在窗台上的谢荧,吓得手中的茶杯差点扔了。
“何人胆敢擅闯廷尉司!”
冯固闻声看了过去,少女的脸色有些惨白,头发乱扑扑的,身上还有未散尽的血腥气息。
“大人,是少司命。”
他走上前几步,见谢荧还趴在窗户上没有想进来的意思,想问的很多,一时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最后,只是道了句:“小侯爷可安好?”
“哦,他没事,有我在,死不了。”
谢荧摆了摆手,看向摸摸拍胸脯的叶叙仲,伸了伸手。
“叶大人,接着说啊。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怎么淮南王就和长公主好上了,还有了云昶。”
她来了好一会儿了,本来想吓唬一下廷尉令这个老头子解解闷,没想到老头子讲起了八卦。
而且,还怪好听的。
搞得她心痒痒的,倒想见见这位淮南王有多绝色,竟然将一位皇帝两位公主迷的神魂颠倒。
不过——
“我觉得你说的不对,如果皇上真的喜欢淮南王,会容忍他娶长公主?我要是皇上,我宁愿他娶云阳公主,再给长公主安排一个驸马。这样一来,大家都得不到!”
叶叙仲被谢荧说得一愣一愣的,他顺着她的话想了想,小声应了句。
“好像,似乎,这样更合理。”
刚说完,他突然反应过来,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哎哟,我的少司命姑奶奶,您可真是活祖宗,什么话都敢往外讲,也不怕隔墙有耳。”
“怕什么,不是叶大人你先说的吗?”
谢荧从窗户口翻进书房,走到案桌旁,扫了一眼庞明章的画像。
“是和云昶有点像。”
叶叙仲打死不肯再开口继续说淮南王的故事了,谢荧有些小遗憾。
不过,她很快就调整心情,将那枚从庞明章庞公子的步摇里拆出来的鱼鳞递给他。
“冯大人,你之前的推论没错。这片鱼鳞,是在云阳公主府上被放进那支金步摇里的。”
“我可以确定的告诉二位大人,云阳公主和鱼妖尺素关系匪浅。因为,鱼妖尺素消失的这几日,就躲在云阳公主府里的废井之中。”
“另外,云阳公主府里也有会方术的术士,用了一些邪门歪道替鱼妖尺素掩盖了气息。不仅如此,那口废井里,不止一头鱼妖,还有一头骷髅妖。”
谢荧的话,如同一个接一个的炸弹,将叶叙仲炸得头晕眼花。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何至于此!”
叶叙仲似乎一时无法接受云阳公主疑似豢养妖祟,甚至与于庸三人的死有关,他有些痛心疾首地锤了锤桌子。
“云阳公主她到底想做什么?”
类似的话,方才冯固问过,那时叶叙仲只是怀疑云阳公主和鱼妖尺素有接触。
她以为云阳公主会有分寸,故意庞庞明章入狱,调虎离山掳走小侯爷,就是使个小性子,想找长公主的不快。
“这话,叶大人还是留着去问云阳公主吧。”
谢荧回想起之前她跟着师父和师兄们捉一只特别狡猾的蛇妖时,大师兄对他说过的话。
她耸了耸肩,好心的提醒了句。
“不过现在鱼妖逃了,废井封了,庞明章的口供也异常之处也说明不了什么。什么证据都没有,我劝你们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
冯固似是有些不赞同,他觉得应当趁热打铁,就算是皇家公主,犯了错也当与民同罪。
“我们有人证,凤阳侯云昶。物证,有这片鱼妖鳞片。”
冯固举起手中的鳞片,目光坚定。
“世安,不可。鱼妖已逃,云阳公主只消将一切推给鱼妖,凤阳侯这个证人就不成立。如果情况再糟一点,他们反将一军,将脏水泼到少司命大人身上,就更加棘手了。”
“毕竟,少司命不是大天师。他们不敢置喙大天师,但少司命却是可以被拿来开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