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枫以为姚诗雅不知道银子藏在她这里,于是用肯定的语气道:“姚秋毓把那五百万两银子藏在了西苑,你们空了要好好找找。”
姚诗雅不知道司徒枫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不解的说道:“我和我娘整日住在这院子里,怎么不知道这事?”
司徒枫看着院子门口的重兵,更加确定姚诗雅不是不知道就是在装傻。
难道她也想私吞这五百万两?
司徒枫突然冷下脸来:“空了你好好找找,我还有事,先走了。”
姚诗雅莫名其妙得了一张冷脸,想起自己还见不到母亲,瞬间所有的委屈涌上心头,掩面痛哭起来。
司徒枫刚听完姚秋毓的哭声,现在又听见姚诗雅的哭声,不耐烦的抱怨道:“姚家的人真爱哭。”
司徒枫刚想走,突然想起姚秋毓刚才的行为,问姚诗雅道:“姚秋毓旧伤复发很严重么?”
院子里浓重的药味,还有姚秋毓一言一行,都显得太柔弱了,他连护卫都没用上。
姚诗雅被问的分了神,止住了哭声,回忆了下这两日见到姚秋毓的情景道:“这两日见她都是由别人扶着过来的,应该挺严重的……不过看她脸色挺好,是不是得了别的病?腿受伤了?”
没听说她的腿有受伤,太奇怪了。
司徒枫在姚诗雅这儿得不到有用的消息,于是带着疑惑离开了将军府。
姚广军得到门房来报,先是去了姚秋毓那儿,没见到司徒枫,便又去了姚诗雅那儿,可是当他赶到的时候司徒枫已经走了。
姚广军生气的把长枪震向地面道:“算这小子识相,要是敢来将军府撒野,老夫非要替皇上教训了这毛头小子不可!”
司徒枫要钱不得,满脸不悦的回到府中,愁眉不展。
谭敏儿刚穿上新做的裙装,走起路来飘飘欲仙,本想在司徒枫面前卖弄一下风姿,却见司徒枫眉头紧促,忧心忡忡,于是询问道:“表哥,你怎么了?”
司徒枫把在将军府发生的事一一说来,连姚秋毓化妆的细节都没放过。
谭敏儿听罢琢磨了一会儿道:“你说……姚秋毓最近是不是受了重伤?”
司徒枫抬眼看向谭敏儿道:“没听闻她有受伤,为何这么说?”
谭敏儿给司徒枫递了杯茶水道:“姚秋毓从来不化妆,为何突然就化了妆,况且她走哪儿都有人扶着,不符合她的言行,那她化妆是不是为了掩盖脸色不好?”
司徒枫觉得谭敏儿说的有道理,连连点头,示意谭敏儿继续说。
“她的旧伤已经养了有段日子了,怎的现在还严重了?莫不是又添了新伤?”
谭敏儿的话让司徒枫醍醐灌顶,司徒枫顺着谭敏儿的思路继续想到:“那她怎么受的伤?凭她的本事,全尧国没几个人能伤的了她。”
谭敏儿摇头道:“这个就不知道的,但可以确定的是,她此时的身体不容乐观,并且这伤见不得光。”
司徒枫听完连连点头,却依然疑惑道:“即使她受了伤又能如何?还能把那五百万两要回来不成?”
谭敏儿看司徒枫钻了牛角尖,掩嘴笑道:“表哥这下糊涂了不是,若能除掉姚秋毓,损失了那五百万两又如何。”
司徒枫这才从牛角尖里钻出来,恍然大悟道:“表妹所言极是,表妹如此聪慧,可真是我的智囊啊!”
听到司徒枫的夸奖,谭敏儿害羞的低下了头,娇俏可爱。
司徒枫解决了心中的疑惑,便有余力去观察别的事。他看着谭敏儿身上的新装道:“今儿这身裙装甚是好看,表妹再去配几个首饰就好了。”
说罢命李甲告诉账房,以后谭敏儿可以随意支配府中的银两。
谭敏儿受宠若惊,连连谢恩,这可是只有女主人才会有的特权,司徒枫此举是不是在告诉自己,自己以后会是府中的女主人?
想到这儿谭敏儿更加兴奋了,虽然自己现在没名分,但是只要自己对司徒枫有用,早晚都会上位的!
……
姚秋毓这次一直昏迷到半夜才清醒,千红睡在床前的榻上守着姚秋毓。姚秋毓一翻身,千红便立刻醒了过来,抬眼看见姚秋毓醒了,便高兴的去给姚秋毓倒水。
姚秋毓靠在床头,喝了几杯水,觉得舒服了一些。
可是身上的里衣干了湿,湿了干,这会儿又汗透了,黏黏的汗液粘在身上很不舒服。
姚秋毓觉得精神好了许多,便让千红去烧些水,她想洗澡。
“小姐,雨香姑娘说您的伤口不能碰水,您要是觉得不舒服,奴婢先给您擦擦吧。”
姚秋毓颔首,擦一擦也好。
此时院子里的下人们已经都睡了,只有守门的士兵还在院门口,所以千红只能亲自去小厨房烧水。
姚秋毓在屋里觉得口渴,起身晃悠了一下才堪堪稳住身形。
这时突然有人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