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曹操曹操到。”段文秀跟着姚秋毓一同出去迎接。
看到门口仆人们抬着一个一米多高的崖柏,上面雕刻着铜钱、荷叶和五只蝙蝠,寓意着五福临门。
为首的下人对姚秋毓恭敬的行礼道:“老奴是邓尚书家的下人,夫人感激将军府多次相助,故而送来谢礼,请将军过目。”
姚秋毓接过礼单,除了这个崖柏还有一些名贵的药草,想来是听说母亲小产后身体一直未痊愈,送来给母亲进补的。
“夫人有心了,多谢你们家夫人。”
为首的下人命人把礼物放在院子里,便告辞了。
姚秋毓把礼单递给彩玉道:“把这些东西送到我娘那儿去,就说是邓夫人派人送来的。”
“是。”
彩玉接过礼单,刚要离开,便听到有人尖声戾气的说道:“哟,什么好东西呀,赶紧往夫人院子里送。”
寻声望去,田月娟扭动着腰肢,带着女儿从花园里过来了。
她听下人们说邓夫人派人送了谢礼来,便以为是钱春淑送的。她匆忙赶过来,人还没见着东西,便听到姚秋毓说要把东西往段叶琴那儿送,气的她自是没好话。
“姐姐。”姚诗雅跟在田月娟身后,对姚秋毓还算恭敬。
姚秋毓示意下人们把东西放下,对田月娟道:“想必姨娘在那苦寒之地没见过什么好东西,这便让姨娘好好看看。”
田月娟被姚秋毓的话说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谁没见过好东西,不过是一块破木头罢了。”
姚诗雅悄悄拽了拽母亲的袖子,小声说道:“娘,那是崖柏,小块的不值钱,这么大的可贵着呢。”
田月娟清了清嗓子道:“既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给夫人添乱了,放我院儿里吧,还有那些个盒子,一看就不怎么样,一并给我送过来吧。”
“你是个什么东西,还给你送过去?你也不撒泡尿照照,我姑母的东西你也配享用?且不说我姑母还没发话,就算是姑母发话要扔了的,你也得问问她愿不愿意扔你那个垃圾院里。”
段文秀可没那个好脾气听田月娟阴阳怪气,在她眼里田月娟就是个下人,就算她生了姚诗雅,也还是个下等人。尤其是她见钱眼开的那副嘴脸,更让段文秀瞧不起。
“哪来的疯丫头……”田月娟正欲大骂,却被姚诗雅拽住了:“娘,她是段文秀,段叶琴的外甥女,上次您在段府见过的。”
田月娟一听,立马换了嘴脸,软下语气道:“原来是段姑娘,段姑娘不在段府待着,上这儿来做什么了?瞧瞧,正好赶上这些麻烦事,就不留姑娘在府上了。”
田月娟说完便要轰人。
姚秋毓一个眼神瞪过去,吓得田月娟没站稳后退了一步。
田月娟额头上的伤虽然好了,但是还是留了一点淡淡的疤痕。
姚秋毓看着她头上的疤痕冷笑道:“怎么?好了伤疤忘了疼?”
田月娟捂着额头连忙低下头,刚才她也是气急了,忘了姚秋毓的心狠手辣。可是钱春淑送来的礼物她是必须拿回去的,不然她这边可要揭不开锅了。
“奴婢……奴婢也是着急了些,近日诗雅……三小姐身体不适,奴婢便想要一些好药材给三小姐进补。”
田月娟说罢姚诗雅便配合的咳嗽了几声。
自从段叶琴把药铺收回来以后,田月娟便没有了进账,本来人情往来就不少用银子,靠着那些月例根本不够用。田月娟原先想把夜明珠卖了发一笔财,可是自夜明珠失窃一事后,各大当铺也不敢再收她的夜明珠了,生怕是贼人窃得的。
姚秋毓看她气焰不再嚣张了,便也不想为难她:“待会儿我派人给你送些过去,三妹病了就请大夫好好瞧瞧。”
“多谢将军。”
姚秋毓让下人们先把东西给母亲送过去,她和段文秀随后便到。
段叶琴看见下人们抬过来这么大一座崖柏,心中疑虑,正好姚秋毓和段文秀也跟着进来了,便问道:“毓儿,这座崖柏哪儿来的?”
“娘,这是别人刚送来的,放哪儿?”
段叶琴仔细看了一眼这座精雕细琢的崖柏,指了指厅堂边上道:“放那边吧。什么人,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
“邓夫人送的。”
“邓夫人?兵部尚书的邓夫人?”段叶琴更加不解了,邓夫人从未与将军府有过来往,怎的突然送这么贵重的物件儿来。
待下人们放下东西走后,姚秋毓解释道:“正是……”
姚秋毓把方才段文秀告诉她的事情讲了一遍,段叶琴便看向外甥女道:“真是这样?”
“那还能有假,我亲耳听到的。”
段叶琴看向女儿,目光深沉而担忧。
原来醴都粮价上涨,是因为福来酒楼提前囤粮,导致醴都其他平民跟进,所以难民来的时候粮价一夜之间再次暴涨,高出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