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枫走了,谭敏儿也走了,院子里一下子空了下来。
姚秋毓隔三差五就去百草堂取药,因为这家药铺本是段叶琴的,所以她照例来取药,倒也寻常。
林二趁机就把消息传递给姚秋毓。
“高宁真就这样作罢了?”姚秋毓问道。
林二道:“探子来的消息是如此,如今邓府表面上虽与往常无异,实则高宁已经掌权了。”
姚秋毓思虑片刻道:“让探子继续探听情况,只要邓家一天不倒,就一天不能撤回。”
“是!”
林二行了个礼,一本正经。
“最近可有人打听冰蚕的事?”
“有,都按将军的吩咐回绝了。”
姚秋毓点头,这下只要等着鱼儿上钩便好。
拿了药出门,外面百姓们在皇榜前议论纷纷,姚秋毓让林二去打听一下,自己则在马车里等着。
不一会儿林二便回来道:“皇上重金寻冰蚕。”
姚秋毓在马车里,露出一条小缝道:“你小子可别贪图钱财坏了我大事。”
林二嬉皮笑脸道:“不会不会,小的那么多银票都见过了,还差这点不成。”
“大事若成,你可是功臣,这点银钱算不了什么。”
姚秋毓说罢驾车离开,林二对马车恭恭敬敬行了个礼这才回店里。
远处酒楼上,司徒云生把下面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王虎,你去查一下林二和姚秋毓是什么关系。”
“那家药铺本来就是姚夫人的,她来看病取药有什么奇怪的。”王虎道。
司徒云生瞪了王虎一眼,后者立马领命退下。
王虎刚出去,又折返了回来,身后跟着的正是刚刚驾车离开的姚秋毓。
“二殿下何必再派人去查,我自当送上门来。”
司徒云生惊讶的看向姚秋毓,方才姚秋毓明明在关注皇榜之事,何事注意到了这边?
姚秋毓脱下披风递给随行的车夫,司徒云生顿时明了。
原来是这个其貌不扬的车夫发现的,看来姚秋毓身边的人都不可小觑。
姚秋毓笑的爽朗,司徒云生也弯了嘴角道:“既然来了,不妨请将军赏脸喝杯茶。”
姚秋毓坐下后,王虎在门外把门关上了。
“自那日一别,也不知淑妃娘娘身体如何了?”
司徒云生低垂了一下眼眸,随即看向姚秋毓道:“将军自是为此事而来吧。”
虽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姚秋毓品了一口面前的茶水道:“二殿下想要的东西,我这里可没有。”
司徒云生也喝了一口茶道:“那将军……”
“不过,若是殿下需要,在下倒是能尽绵薄之力。”姚秋毓道,“不过……这冰蚕世间罕见,不知殿下的诚意如何?”
司徒云生看了一眼楼下的皇榜道:“不知将军想要多少?”
姚秋毓轻松一笑道:“分文不取。”
“哦?”
“不过是需要殿下帮忙处理些货物罢了。”
“在下竟不知将军也有商铺。”
“是谁的不重要,不过是场交易罢了。”姚秋毓尽量让自己显得轻松一些。
司徒云生转动着手中的扳指,深思片刻道:“不知是什么样的货物?”
“米粮。”
姚秋毓此言一出,司徒云生再次惊讶的抬起头,看姚秋毓淡定自若的样子,惊讶又转为了疑惑:此事正值粮食短缺之际,她哪儿来的米粮?
想起最近醴都商铺损失的米粮,还有谭江林的米粮被抢,司徒云生一下子就怀疑到了姚秋毓头上。
不过她哪儿来这么多私兵?况且拥有私兵可是死罪,难不成姚秋毓疯了?
司徒云生沉默了许久道:“不知这位老板是何方神圣?”
如果不是姚秋毓,到底是谁能有如此大胆,敢于皇后一族为敌。
姚秋毓没有满足司徒云生的好奇心,反而自顾自说道:“粮食万斤,待醴都粮食充足时再放,二殿下可有困难?”
司徒云生再次疑惑不解:“此时粮价颇高,为何不趁现在放粮?”
姚秋姚摇头道:“我只是中间人,并不知道其中缘由。”
若此人是想稳定粮价,此人可谓是不计较个人得失了,如此胸襟,又有如此财力,放眼整个尧国,只怕父皇有这个实力了。
可是,父皇又如何事先知道母后需要冰蚕的?难道是父皇下的毒?可是父皇下毒又是为何?若只是为了稳定粮价,自当找我便是,何必多次一举?
司徒云生的眉头拧在一起,越来越紧,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姚秋毓看司徒云生蹙眉深思,忍俊不禁。
从前司徒云生一直都是云淡风轻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