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多次派兵剿匪,但是徒劳无功,根本找不到那群劫匪的落脚点。”皇后道。
司徒枫皱眉道:“最近劫匪不知为何突然消失了,难道是劫匪有了粮食,就不再胡作非为了?”
谭江林道:“那我们要不要从外面再运些粮食过来?醴都最近粮食吃紧,好像有人在大量收粮。”
皇后白了哥哥一眼道:“哪里是最近吃紧,从流民到了醴都时便开始吃紧了,家家户户都囤粮,匪患成灾,粮食又运不进来,醴都现在的粮价已经高出边际了。”
谭江林一听,更加肯定要运粮进都的想法。
皇后征求了一下儿子的意见。
司徒枫思虑片刻,考虑到现在银钱吃紧,他们也只能冒险运粮进都了。
谭江林申请再次出征,却被皇后拒绝了。
“哥哥刚回来,这等小事就不劳烦哥哥了,让钱有德去办就好了。”
谭江林重重的哼了一声,震的全身的肥肉都在抖动。
“你们就是不相信老夫了。”
“这次秭县运粮辛苦舅舅了,那群匪患胆大妄为,母后也是担忧舅舅的安危。再说表妹许久为见舅舅了,你们好好团聚一下不是?”
司徒枫话让谭江林极度舒适,尤其说起自己那个宝贝女儿,他更是一点脾气没有。
“那便交给钱有德去办吧,老夫先回府了。”谭江林想起自己的女儿,就恨不得飞回去看看她。
“哥哥且慢。”皇后阻拦道,“还有一事与哥哥商议。”
谭江林坐定后,皇后继续说道:“你们不觉得粮食这事有蹊跷?”
司徒枫对这里面的事不是很了解:“此话怎讲?”
“流民尚未入都,就有人开始大肆收粮,流民入都后,周边便闹起了匪患,外面的米粮都运不进来了。”
“说不定是哪家商铺提前知道了流民的事。”司徒枫猜想道。
“可是……”皇后看了一眼哥哥道,“段家却突然断了咱家的水运,说是有夏汛,货船不通。”
“夏季多汛期,这也是平常事。”谭江林解释道。
“哥哥运粮出都,段家的水运又通了,只是价格涨了一倍不止。”
“那就是夏汛过了呗,这有啥奇怪的。”谭江林不以为意。
“可是那批货船却翻船了。”
皇后此话一出,谭江林也正襟危坐起来。他看看司徒枫又看看妹妹:“难道……”
“虽说这是天灾,可是我觉得也太巧了。”
“可是夏汛尚未过完,说翻船也在理,母后是想……”司徒枫看向母亲。
谭家的米粮生意接连受创,母后敏感多疑倒也说得通。
“枫儿,你那冰蚕可收到了?”皇后突然转了话题道。
“没有,杨戌说被一位女子买走了。”司徒枫也想不通这件事,放眼整个秭县,没有一个人能有财力跟他比拟,到底是谁先一步抢走了冰蚕。
“你要买冰蚕的事可告诉过别人?”谭江林问道。
司徒枫摇头,这么重要的事他怎么可能会跟别人说。
“最近真是诸事不顺。”谭江林拍了拍大腿,怨气十足。
皇后思忖片刻道:“依我看,定是有人从中作梗。”
这次司徒枫也赞同母亲的想法,只是凡事都有例外:“会不会是咱们家风水不好?”
从前也有人捣鬼,但是也不能置谭家于如此境地,司徒枫觉得肯定跟气运也有关联。
皇后觉得儿子说的也不无道理:“那就找个大师好好看看风水,若不是风水的问题,那就只能是人的问题了。”
谭江林打了个哈欠,既然母子俩都商议出结果了,他要回去看自己的宝贝女儿了,顺便睡一觉。
“哥哥且慢。”
“妹妹,你有话能不能一口气说完,老夫这儿困着呢。”谭江林不耐烦的又坐回到椅子上。
“这事关系到郡主,你是听还是不听?”皇后对哥哥的态度也极其不满,要不是哥哥丢了米粮,他们也不至于有此困境。
“婉玉?她怎么了?”谭江林一听跟女儿有关,立马来了精神。
“她最喜爱的二殿下可是要与别人成婚了,你这个当爹爹的可要好好安慰她才是。”
“就那小子,亲娘都还在冷宫里,谁敢粘他?你这儿又是从哪儿道听途说的消息。”谭江林鄙夷的一笑,不甚在意。
“淑妃已经从冷宫里出来了。”
谭江林眉头一锁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最近几天,不过她寒毒发作,没有冰蚕,怕是活不了了。”皇后撵着手中的珠串道。
“那小子可知道……”谭江林话说道一半,等着皇后意会。
“应该不知道,不过保不齐会从哪里听到风声。”皇后道,“当务之急还是要得到冰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