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板离开府衙,七拐八拐到了一条巷子里,确定没人跟踪后,撕下嘴上的两撇小胡子,疼的他龇牙咧嘴,原来此人正是林二。
“师傅,怎么样了?”
“小孩子别问那么多,行礼收拾好了么?”
“收拾好了。”
“各米粮店的银票都收了么?”
“收了,在这儿。”王成从怀里拿出一塌厚厚的银票。
林二接过银票,左顾右盼,再次确定没有人后,赶紧揣进怀里,拉着王成一路小跑,离开了郡城。
城外早已有人接应,一群山匪模样的人,整齐划一的在密林中等着林二。
林二从怀里拿出银票道:“将军说了,每人一千两,都拿好了。”
“谢将军!”
一众人都激动的不该如何是好,他们为朝廷卖命,战死沙场也不过几十两抚恤金,没想到跟着姚将军,这么快就赚到了一千两。
姚将军的大恩大德,他们自是铭记于心。
“咱们现在去哪儿?”王成问道。
“速回醴都。”
林二一挥马鞭,众人便都跟着策马,扬长而去。
谭江林走后,司徒枫又有机会对姚秋毓想入非非,他不时的蹭一下、靠一下,让姚秋毓厌恶不已。
虽然这一世她还未经人事,但是身体成熟,使得她也会有些异样的感觉。
为了不让司徒枫再骚扰自己,姚秋毓谎称自己收到了家书,说是父亲已经到了醴都。
司徒枫知道姚秋毓思父心切,也没有合适的理由阻拦,只得同意姚秋毓骑上快马,先行回都,而他带着兵再慢慢回去。
姚秋毓走了,永菊留下来也没用了,所以司徒枫让永菊乘一匹快马,尽快回到将军府。
永菊不会骑马,被马匹颠簸的七荤八素,好不容易赶到了将军却不知道何去何从。
先前姚秋毓一回来就把她打发到了柴房,出征才又带上她,这次回去她也不知道去姚秋毓的院子,还是继续去柴房。
这时后院管事的婆子见到永菊,便叫她去砍柴。
永菊虽然想反驳,但是姚秋毓还没有回来,她只能暂且忍气吞声,等姚秋毓回来后才能翻身了。
……
母子在屋子里续话,突然翠珠在门口说道:“娘娘,奴婢有要事禀报。”
“进来。”
“娘娘,护国公回来了。”
“哥哥回来了?快派人去请。”这是皇后最近听到最好的消息,她要立马就见到哥哥,听他的喜讯。
“护国公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快请他进来。”
米粮丢失,也不知道追回来了没有,但是只要刘知府出兵剿匪,谅那些土匪也不敢私吞。
只见谭江林挺着个圆圆滚滚的肚子,走路也笨重了,皇后差点没认出来。
“哥哥……你这是……”
“害……别提了。”谭江林自顾自的坐到椅子上,看见司徒枫绑着绷带的手问道,“四殿下这是?”
“说来话长……”司徒枫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舅舅,那些米粮追回了没有?”
谭江林看了看外甥又看了看妹妹,最终还是硬着头皮摇了摇头。
皇后这下着急了,这么多银钱没了,等下一个秋收都不一定挣得回来,宫里又处处需要使银子,这可如何是好?
“哥哥,邓尚书没有派兵给你么?米粮怎的还会丢呢?”皇后不解道。
“这事得从我刚离开醴都说起……”
……
谭江林是和姚秋毓的粮车一同出发的,他本想借着姚秋毓的粮车吸引贼寇,然后自己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既保护了粮车,又立下了剿匪的功劳,可是不料,姚秋毓一路顺行,可是到了他这儿却遇到了贼寇。
谭江林看着面前拿着大刀的贼寇,中气十足的喊道:“大胆贼寇!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管你是谁,留下粮食,我们不伤人!”其中一人喊道。
劫粮的人为数众多,谭江林冷静的思考着对策,如果火拼,只怕是要两败俱伤。
他正想排兵布阵,却看见随行的府兵已经仓皇而逃,他身边仅有了三四个侍卫也来劝说道:“将军,咱们还是先撤吧,留着性命紧要。”
谭江林听到这话,火不打一处来:“你让老夫撤退?不如先杀了老夫!”
说罢谭江林挥着大刀就冲进了人群,可是他毕竟已经许久没有上过战场,在砍伤了六七个劫匪后,自己也伤痕累累。
随行的侍卫急忙把他护在身前,贼寇也不跟他们纠缠,两人一组推着粮车,有序的离开了这里。
“把粮食放下!”谭江林对着他们的背影喊道,可是人已经越走越远,他的喊叫无济于事。
谭江林看着这儿荒郊野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