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枫倒是没什么大碍,所以并不耽误行程。
姚秋毓想找机会再跟林二碰头,可是司徒枫死缠烂打,还有个永菊也是日夜不离的盯着她,所以姚秋毓一直没找到好机会,只得先行作罢,跟着众人离开。
一路上队伍走走停停,司徒枫游山玩水,捕鱼捉虾,向姚秋毓不停的献着殷勤,姚秋毓一边嫌弃着,永菊一边盼望着。
这次司徒枫带永菊出来,让永菊觉得自己还是有价值的,所以司徒枫吩咐永菊要盯紧姚秋毓,她就没白天黑夜的盯着;司徒枫让她给他和姚秋毓创造机会,她就懂事的时而拉着周围的人一起去做别的事,尽量让他们俩独处。
晚上星光漫天,微风徐徐,大家磨磨唧唧走了一天,所以没赶上驿站。
司徒枫趁着个静谧的夜晚,想跟姚秋毓培养一下感情,永菊大老远就看见了,拉着周围的士兵侍卫去一旁赌钱玩。
司徒枫看周围没有了闲杂人等,便往姚秋毓身边挪了挪,姚秋毓害羞的想拉开两人的距离,却被司徒枫按住了。
有了之前的经验,司徒枫刚把姚秋毓按下,就赶紧撒开手,所以姚秋毓反手打他的时候反而扑了个空。
“枫枫,你还生不生气了?”
司徒枫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姚秋毓说的是她打他胸口的事,他本想拉了姚秋毓的手,想起姚秋毓的反应,手立马收了回来:“我怎么会生毓儿的气?我心疼毓儿还来不及,要不是为了保家卫国,你也不用去战场上……”
司徒枫越说越难过,深情的目光让姚秋毓一度晃神,要不是亲眼所见,她又怎会相信眼前这一切都是司徒枫的逢场作戏。
“你不生气便好,这都是毓儿该做的,只要能跟枫枫在一起,我做什么都可以。”
姚秋毓也想过翻脸,可是皇后一家势力强大,若不趁着他们松懈的时候做些手脚,只怕到了摊牌的那天,自己只能是以卵击石。
司徒枫还想跟姚秋毓腻歪一会儿,却听见不远处的草丛里有稀稀疏疏的声音。姚秋毓先是戒备,然后便看见从草丛里出来一个人:“你们是做什么的?”
来人声音洪亮,身形高大,在黑夜中看不清面孔。
司徒枫刚转过头向那人看去,便听到一声激动的呼唤:“四殿下?四殿下!真是你啊……”
司徒枫和姚秋毓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来人撩开挡在面前的头发,用衣服蹭了蹭脸上的脏东西后,司徒枫大吃一惊:“舅舅,您怎么在这儿?怎么……怎么如此狼狈?”
谭江林也顾不得体面了,打眼四处张望着:“有吃的没有?”
他跑了一天一夜,早就饿的头昏眼花。
“李甲!李甲!”
司徒枫连唤了三声,才把李甲从吵闹的人群中喊了出来。
兵士们这会儿正在永菊的怂恿下,玩的不亦乐乎,司徒枫的声音对他们丝毫没有影响,若不是李甲听觉敏锐,只怕司徒枫嗓子都喊哑了,也不见得能喊的出来。
谭江林见这乌烟瘴气的队伍,轻蔑的撇了要姚秋毓一眼,还以为她有多大本事,看来不过如此,她打的胜仗,大概也都是老兵们辅佐的好,一个女娃能懂什么。
李甲找来了两个饼,谭江林三下五除二便塞进了嘴里。
虽然没吃饱,但也觉得好了许多。
“舅舅,好些了么?”
谭江林点了点头,刚想说话,便听到树林里有杂七杂八的脚步声,不一会儿便出现一群带着刀的山贼。
谭江林惊慌起身,准备迎战。
山贼们看见谭江林身后的人,急忙转身离开了这里。
邹岳整理好队伍后,一回头看见山贼们消失在树林中,不禁有些疑惑:那些人的身影看起来怎么如此眼熟。
不过他没有多想,毕竟他也不认识什么山贼草寇。
“要不要追?”邹岳问姚秋毓道。
姚秋毓摇头:“天色已晚,小心有埋伏。”
山贼褪去,谭江林松了一口气再次坐下。
“舅舅,发生了什么事?山贼为什么要追杀你?”
司徒枫让士兵打了水过来,给谭江林擦了把脸。
“舅舅,你最近是不是发福了?”
眼看着谭江林的脸圆润了许多,司徒枫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哼!那伙山贼,天天给老夫吃香的喝辣的,不是烧鸡就是烧鸭,还有陈年女儿红,顿顿五花肉……”
司徒枫越听越糊涂,这哪里是山贼啊,简直是把谭江林当祖宗供呢,可他为何还如此咬牙切齿?
谭江林越说越饿,要不是他非要逃跑,这会儿还在山上吃着山珍海味呢,自己干嘛非得要逃跑啊?
额……这想法不对。
谭江林摇了摇头,他是有大事要办的人,怎能如此萎靡。
“米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