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司徒枫第二日便进宫探望皇后。
皇后看见儿子手上还裹着纱布,心疼不已。
虽说知道儿子受伤了,可是当她看到的时候又是另外一种心情。
“枫儿,你怎么……”
司徒枫还想行礼,才发现只有一只手。
“这还行什么礼,快坐。”
待司徒枫坐定后,皇后埋怨道:“姚秋毓也太不像话了,怎么就伤成了这样。”
本来她以为儿子只是夸大其词,为了借口留宿将军府才佯装病重,今日一看并非如此。
司徒枫示意皇后自己有话要说,皇后便屏退了众人。
“儿子今日过来正是为了姚秋毓一事。”
“怎讲?”
“昨儿我把那几个装银子的大箱子又抬了回来,可是您猜怎么着,里面竟然只有表面一层银子,下面全是衣服和石头。”
司徒枫也不卖关子,倒豆子一般把事情都告诉了皇后。
皇后听罢问道:“她此举是不是为了防贼?”
说罢又觉得自己此言不妥,于是改了话道:“为了防止外人盗取银钱?”
司徒枫摇头不知:“母后不觉得奇怪么?”
皇后点头道:“不像她的作风,她没有这么聪明。难道是段叶琴?”
想到段叶琴,司徒枫也连连摇头:“不像是她干预的。”
“会不会是……任小兰?”皇后又猜测道。
司徒枫又摇了摇头。
任小兰整日都在兵部,兵部那些老东西就够她头疼的了,哪有时间管府里这些闲杂事。
他在府里那些日子,统共没见过任小兰几次,每次任小兰都是匆匆露面便走了。
找不到问题所在,母子俩都沉默了。
“还有一事。”司徒枫喝了口水道,“父皇已经定了姚秋毓的婚事。”
“好事啊!”皇后一听是姚秋毓的婚事,便认为她的郎君非司徒枫莫属。
“不是儿臣,是司徒云生。”
司徒枫此话一出,皇后的脸顿时垮了下来:“怎么是她?”
想到司徒云生那个半死不活的母后淑妃,皇后冷哼了一声道:“难道她还妄想当皇太后不成?”
司徒枫又道:“父皇此时还未下旨,可能还有回旋的余地,所以儿子才继续同意给姚秋毓那五百万两银子。”
“可是……那可是五百万两,你可知朝廷一年的税收也不过千万余两。”
想起那么多白花花的银子,皇后心如刀割。
“若能得到皇位,这点银子又算的了什么?”司徒枫宽慰母亲道。
皇后咬了咬牙道:“儿若得不到姚秋毓,本宫必定让她连本带利都吐出来!”
“母后息怒,今儿儿子跟姚秋毓说要向父皇请求赐婚,她同意了,您看我是不是……”
皇后思虑片刻道:“与其拖着,不如先看看你父皇的态度。”
自从姚秋毓回来后,就有不少人告姚秋毓的状,她这个做皇后的没少替姚秋毓压事,也得罪了不少人,但是姚秋毓却迟迟未向皇上请旨降婚,这让她忐忑不安,若是能早点定下他们的婚事,她平这些事倒也值得了。
“儿臣听说淑妃不好了?”
皇后得意的一笑,司徒枫顿时明了。
“母后会不会太心急了些?”
“那是她命薄。”
“你舅舅可有来信?”皇后想到儿子已经回来这么久了,哥哥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司徒枫摇头道:“上次在野外遇到,按说也该回来了。”
“怎么会在野外遇到?”皇后奇怪道,儿子和姚秋毓先走的,怎么会在野外遇到呢?
“这件事说来话长了,得从秭县回都时说起……”
……
“枫枫,你在么?”
门外传来姚秋毓的声音,司徒枫心里厌恶,却依然收了情绪起身开门。
“毓儿,你怎么来了。”
姚秋毓端了一盘点心进来道:“毓儿看你心情不好,特来问问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李甲懂事的退出去,顺手关了房门。
“我热,还是开着门吧。”姚秋毓防备道。
李甲应声把门又打开,这才退下。
“什么事,让你这么烦恼?”
姚秋毓关切的目光让司徒枫非常满意,自己刚刚对她稍微一冷淡,她就这么担心,这让他更加自信。
“朝廷派的赈灾粮食,被下面乡镇的小官们私吞了,方才捉拿了几人,咱们不日就启程回都。”
“这么快?”他们到这里也才半个月有余,这么快就走,就说明司徒枫的事已经都办完了。
说他是来抓贪官的,这话姚秋毓可不信。
难道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