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后,姚广军在院子里练拳,姚秋毓和段叶琴在院子里闲聊。
“那些箱子里的东西,我想早点处理,免得夜长梦多。”姚秋毓小声说道。
“你想怎么处理?”段叶琴道。
“存到钱庄上,但是得让钱庄的人保密。”姚秋毓思虑了一下道,“箱子里面填上石头衣服,上面铺一层银子即可。”
段叶琴点了女儿的鼻子一下道:“你是越来越狡猾了。”
“都是娘教得好。”姚秋毓撒娇的笑道。
“什么时候办?”
“尽快,最好今明两天,时间长了只怕夜长梦多。”姚秋毓道。
“那就今晚吧,你外婆那儿有自己的钱庄,用不着找别人。”
“外婆真是什么生意都有。”姚秋毓惊讶道。
“那都是你外公外婆早年拿命换的,为了挖那个运河,好几次差点就淹死了。”
“天道酬勤,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好在一切都过去了,皇天不负有心人。”
“是啊。”段叶琴看着姚广军的拳虎虎生风,这才想起司徒云生来,“二殿下今日怎么没来?”
这几日都是司徒云生陪着姚广军下棋,院子里才难得的清静,今儿他没来,还挺不习惯。
“淑妃病重,他应该进宫了。”
“淑妃怎么了?上次听文秀说,她刚从冷宫里出来,怎么突然就病重了?”
“不知道。”姚秋毓摇头,她前世也不知道淑妃为何会生病,为何会需要冰蚕,但是她隐隐觉得这事应该跟皇后有关。
“咱们又要赚一大笔了。”姚秋毓笑道。
看着母亲疑惑的神情,姚秋毓继续说道:“您就等着收钱就好了。”
段叶琴担忧的握着女儿的手道:“你千万要小心,那可是虎口拔牙的事。”
虽然不知道女儿具体做了什么,但是她敢肯定的是姚秋毓肯定动了谭家的粮食生意。
“只要娘好好的,我做什么都值了。”
“我天天在府上,还能有什么事不成。”段叶琴笑女儿太多心了。
姚秋毓看了看西苑的方向道:“女儿就是担心您太仁慈,养虎为患。”
段叶琴喝了口茶水道:“娘心里有数。”
小产已是事实,再追究也无济于事。
姚秋毓看段叶琴固执的模样,心中叹息:“过几日我派个人在娘身边吧。”
“不用……你……”
“您权当让我放心,就收了吧。”姚秋毓坚定的看向母亲。
段叶琴看女儿不容分说的样子,只得点头同意。
只要女儿好,她怎样都好。
是夜。
段文秀在院子里吹着凉风,正要眯着,听见下人来报,说是三殿下在酒馆跟人拼酒,喝醉了。
段文秀奇怪道:“三殿下喝醉了,应该去告诉三王妃,来我这儿作甚?”
下人自然也不知道缘故。
可是既然知道了,段文秀只能先带人先去酒馆,再派人去通知三王妃。
酒馆内,司徒易趴在酒坛子上,时不时的说着胡话。
周围还有几个混混模样的人,也都喝的酩酊大醉。
这会儿家丁把冯远接走了,便只剩下了司徒易。
段文秀被扑面而来的酒气熏的直捏鼻子。
“晴歌,来搭把手,哎哟,这是喝了多少。”
“别走……继续喝……”一个汉子把手搭在司徒易身上。
段文秀拿开那人的胳膊,汉子翻了个身倒在地上,段文秀这才看清那醉汉居然是张三。
他怎么在这儿?
段文秀看看张三,又看看满桌子的醉汉,随即先和晴歌把司徒易扶上了马车。
到了段府,有家丁的帮忙,段文秀轻生了许多。
“去通知三王妃了么?”段文秀擦了擦汗,问下人道。
“派人去了,还没回来……”晴歌也喘着粗气,话还没说完,派出去的人便回来了。
“小姐,门房不给通报,小的没见到三王妃。”
“这点事都办不好,使银子了么?”段文秀皱眉道。
“使了,门房根本就不收,就说‘王府重地,闲杂人等不能入内’。”
“你可提了三殿下?”
“也提了,门房说三殿下自己会回来,不让外人扰了王妃的清净。”
段文秀无奈的叹了口气,踢了一脚死气沉沉的司徒易道:“那没办法了,先扔这儿吧。”
三王府内,水仙把门房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三王妃。
三王妃细细的品着手中的清茶,茶香四溢,只是入口有些苦。
“王妃,奴婢不知您这是何意?这不是明摆着把王爷往段姑娘怀里推么?”水仙着急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