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秋毓回到将军府后,听彩玉说,母亲已经知道此事了。
于是径直去了段叶琴的小院。
段叶琴此时在院子里看司徒云生和姚广军下棋,只是心不在焉,时不时就往院门口瞧上一瞧,看看女儿回来了没。
姚秋毓刚踏进院门,便迎来了段叶琴。
“毓儿,听说……你怎么样?有没有打板子?”段叶琴担忧的查看姚秋毓有没有受伤。
“娘,我没事。”姚秋毓给了段叶琴一个安心的笑容。
“那就好。”段叶琴把姚秋毓拉到一边坐下,让萍娘早就准备好的酸梅汤。
“早就说了她肯定没事。”姚广军下不过司徒云生,把脾气撒到了外界身上,“都怪你,害的我又输了棋。”
段叶琴对姚广军的话早就见怪不怪了,他知道他心里窝火,又没处撒,所以白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
“再来再来。”姚广军又重新码好棋子。
司徒云生道:“大将军这是心不在焉,净担忧姚将军了。”
姚广军转过身,嫌弃的瞪了姚秋毓一眼道:“老夫才不担心她,我姚广军的女儿才不会干出那种偷鸡摸狗的事。”
“昨儿也不知道谁,把我房门都踹坏了。”姚秋毓阴阳怪气的说道。
昨晚的事她的气还没消,拿话挤兑的姚广军老脸一红。
“吃饭了没?”段叶琴关心道。
“在表姐那儿吃过了,外祖母说想您了,让您改明儿回去看看她。”姚秋毓道。
“是有些日子没去了,你外祖母最近身体可好?”
“大夫瞧的不错。”姚秋毓瞟了一眼司徒云生,段叶琴自然知道女儿的意思。
请御医瞧病可不能随便让外人知道。
“娘,有件事同你商量一下。”姚秋毓喝完酸梅汤道,“就是小兰的婚事。”
“她有意中人了?这可是好事。”
“只是这人的父母不同意。”姚秋毓吞吞吐吐,段叶琴问一句,她说一句。
“是哪家的公子?”
“夏丞相夏家。”
姚秋毓余光一直盯着双人组那边,可是司徒云生就像没听见一般,无动于衷,连眼皮都没多眨一下。
姚秋毓不禁怀疑:难道他真的一点都不关心国事?
听段文秀说,淑妃从冷宫里出来了,但是身体不太好,他怎么有心情一直在将军府下棋?
姚秋毓摸不透司徒云生的想法,有些烦闷。
段叶琴知道女儿的这番话是专门说给司徒云生听的,可是经过这两天的相处,她发现司徒云生深藏不漏,女儿定然不是他的对手。
于是段叶琴干脆挑明了这件事道:“老姚,这事儿你怎么看?”
姚广军正愁的抓耳挠腮,又听到段叶琴这么费脑子的问题,干脆随便下了一子道:“我看不怎么样,老夫可不想跟夏守和那个老贼当亲家。”
段叶琴知道自己问也是白问,她就是问问姚广军走个过场而已,于是接着问司徒云生道:“听说二殿下跟夏夫人有过面缘,不知道殿下能不能帮忙撮合撮合?这事若成了,将军府定当感激不尽。”
都点名道姓的问了,司徒云生见躲不过去,只能应了话道:“承蒙夫人厚爱,下次有机会见到夏夫人,后辈会尽力的。”
姚秋毓对司徒云生的态度很是意外,但凡他有一点庙堂之心,都不会促成此事,毕竟姚家若是和皇后联手,太子之位便只能是司徒枫了,他就不怕司徒枫上位之后残害手足么?他哪里来的信心如此淡定?
司徒云生说罢便又低下头下棋去了。
姚秋毓见试探不出什么来,干脆也就放弃了。
“娘,我想给表姐做两件衣裳,但是不知道用什么布好,要不您陪我出去逛逛吧。”
段叶琴笑道:“你是不是知道我刚收了几匹布,所以想过来看看?”
姚秋毓惊讶道:“是么?什么布?”
“一两黄金一两纱,你猜猜看。”
“香云纱?”
这下姚秋毓更惊讶了,她虽不懂布,但是这香云纱她也是有所耳闻。她曾经在宫里见皇后和妃嫔们穿过,不过也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并没有认出来,还是事后别人告诉她的。
“在哪儿,我看看。”姚秋毓拉着段叶琴就要看布。
“瞧你这急性子,以前也不觉得你对布料感兴趣,这布虽然珍贵,也是常见的,怎的你还没见过?”
姚秋毓噘嘴道:“见过是见过,只是每次都认不出来。”
“那这回可得让你仔细认一认。”
段叶琴拉着女儿的手进到屋子里来,把桌上正放着的一匹乌黑的布放到了上面道:“这就是香云纱。”
姚秋毓用手摸了摸,质地幼结软滑,轻薄柔软,真是块好纱。
“娘,你怎么买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