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外议论纷纷,百姓们都在关注这个案子。
“那个林老板不是原来那个小混混林二么?”
“真是他啊,怎么几年不见,摇身一变成老板了?”
“那谁知道,他又没什么本事,不挣点黑心钱,能开的起药铺?”
“他现在还住在大杂院儿么?”
“早就不住了,头几年就不见人了,还以为他死了呢。”
……
娄知府再次回到大堂,百姓们立刻安静了下来。
“张三,你说你娘是吃了林二家的要才死的,你可有药方?”
“有有。”张三把事先准备好的药方呈了上去。
娄知府看了看药方,点了点头,又对林二道:“林二,你说你是按药方抓药的,可有记录?”
“有!大人,您派个人去药铺,找掌柜的拿来便可。”
娄知府派了个腿脚利索的人去了药铺,看林二自信满满的样子,他觉得林二的记录也不会有问题。
思忖了片刻,娄知府道:“既然你们双方都有证据证明,那就请仵作验一下尸身,看看她的死因是什么。”
张三听到这里傻眼了:“大人……没有这个必要吧……”
张三拼命的给娄知府挤眼睛,而后者就装作看不见,执意唤了仵作到班房,当即验明尸身。
因为姚秋毓在后堂听审,娄知县也不敢含糊,让仵作尽快验尸,平日里验尸可得三日,今日仵作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就得出了结论。
“回禀大人,此人乃中毒身亡。”
“你胡说!”张三激动的指着仵作,“我娘明明是吃药吃死的,怎么会是被毒死的?”
说罢他对着仵作一番挤眼,又对着娄知府一顿挤眼,感觉自己的眼睛都快挤瞎了,可两人就是看不见。
“大人,这是百草堂的记录簿,上面还有张三的签字。”
娄知府看了看记录簿,把张三的那一页拿到张三面前道:“这可是你的签字?”
“是……是……是……”张三眼看形势不对,吓得直冒汗,说话都不利索了。
“众人听判!”娄知县一拍惊堂木,大家都被吓了一跳,“本官现已查明,张老娘之死与林二的药无关,林二无罪,当庭释放。张老娘之死,待本官查明真凶,再另行审理。退堂!”
娄知府迅速结案,对自己的两不得罪甚是满意,屁颠屁颠的去找姚秋毓邀功,可是到了后堂,却见姚秋毓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林二出了府衙,看见姚秋毓的马车,便主动爬了上去。
“多谢将军。”林二知道娄知府的突然转变,肯定是因为姚秋毓,于是连声道谢。
“我也只是让他秉公处理罢了。”姚秋毓道。
“将军,您猜我今儿在人群中见到了谁?”林二故作神秘道。
姚秋毓给了他个眼神让他继续说,林二便继续道:“我看见了田姨娘,就是那个天天来药铺取名贵药材的田姨娘。”
“她天天上你那儿取药,见到她也不足为奇。”
“不是,她今日鬼鬼祟祟的,还戴了头巾。”
姚秋毓这才想起娄知府审案时的种种,娄知府先开始连尸体都不验,就轻信张三的话,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蹊跷。
想起早上彩玉的话,田月娟最近去过邓府,难道这件事与她有关?
如果田月娟对于收回药铺的事有所不满,派个人来捣乱倒也说得通。
“林二,你派两个人跟着张三,看他都跟什么人见面,如果发现他见了幕后之人,一定要及时告知我,定要抓那人个现行!”
林二早就觉得这个张三有问题,有了姚将军的命令,更相信自己的判断了。
姚秋毓的马车快,林二很快就到了药铺。
姚秋毓给段叶琴拿了药,也给自己又补了一些药,这才离开。
因为伤势的缘故,姚秋毓忙了这大半天,早已经觉得疲累,回到府中便径直回房休息去了。
日落月升。
“小姐,小姐……”千红怕惊吓到姚秋毓,便小声的唤着她。
姚秋毓悠悠的睁开眼,这一觉睡的她好累。
“怎么了?”
千红看姚秋毓少气无力的样子,着实有些不忍心,但是眼看人都要过来了,她得先跟姚秋毓说明情况才是。
“老爷夫人带着田氏母女过来了。”
姚秋毓皱了眉,不悦道:“什么事?”
真是不让人省心的母女。
“说是三小姐的夜明珠丢了。”
姚秋毓烦闷的起身,坐在床边休息了一会儿,才让千红帮忙更衣。
伸到左袖的时候,姚秋毓疼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对……对不起小姐,弄疼你了。”千红连忙轻了手,更加缓慢的给姚秋毓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