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秋毓坐着马车来到百草堂,掌柜的一看是老东家的女儿,热情的招待着。
林二在厢房里看账本,看的是头昏脑涨,听见掌柜的招呼声,便出来迎接:“姚将军,好久不见。”
姚秋毓点头道:“许久未见,林老板生意可好?”
“好好,还是老样子,将军里面请。”
一进厢房,林二便原形毕露,指着厚厚的账本,小声道:“将军,你可算来了,这玩意儿太难看懂了,您快看看吧。”
姚秋毓扫了一眼账本,嫌弃的挪开眼:什么破玩意儿,我也看不懂。
“林老板都是老板了,得好好学学。”
林二的脸皱成一团,表情痛苦至极:“将军,你可绕了我吧,让我打仗还行,这玩意儿实在是太难了。”
“那你这样,以后每个月把账簿送到段府,给段文秀。”
姚秋毓也不为难他,给他想了个法子,术业有专精,段文秀做生意可是一把好手,看账本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
林二一听不用再看账本了,眉眼顿时舒展开来。
“你们药铺吃死了人!跟我走!我要报官!”
“将军,我出去看看。”
外面药铺里来了一位男子,现在正拉着掌柜的,非要去报官,外面已经围满了围观的百姓。
门口也被男子带来的人都挡住了,看样子来者不善。
掌柜的见林二出来了,连忙求救。
男子见老板出来了,便放开掌柜的,趾高气昂的指着林二的鼻子道:“你就是这儿的老板?”
虽然林二身材弱小,不如男子个子高,但是他气势一点都不输于男子,一把打开男子的手道:“有何贵干?”
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林二,心中疑惑:怎么是个男子?不管了,先把事办了再说。
“哼!你们药铺医死了人,你说怎么办吧!”男子收回手,双手环胸,用侧脸对着林二。
跟在男子身后的帮手们也都双手环胸,气势汹汹。
林二虽然胆小如鼠,可是跟着姚秋毓征战这几年,什么阵仗没见过,二十万大军都不足为惧,仅凭这几个小混混还吓不倒他。
“掌柜的,怎么回事?”林二看向掌柜的,询问情况。
“东家,他是咱们这儿的老顾客了,家里有个瘫痪的老娘,常年在咱们这儿抓药,今儿也不知道为何,非要说咱们药铺医死了人,这这这……”
掌柜的也急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你说我们药铺医死了人,你可有证据?”林二道。
“我娘就是证据!”
男子让堵门的帮手们让开一条道,林二这才看见躺在担架上的老妇。
林二上前摸了摸脉搏,确定已经没气了,便想回去跟姚秋毓商量一下。
可是男子便觉得林二要跑,死死的抓住他不肯松手。
“你要如何?”林二见甩不开男子的手,干脆也不走了。
“要么赔钱,要么报官!”
“赔钱?你要多少?”
“三千……哦不!五千两银子!”男子本来想好了赔额,见林二弱小好说话,便坐地起价。
“他疯了吧?”
“这么多银子,都够买他命了。”
“这药铺卖了也没有五千两吧?”
……
围观百姓一阵惊呼,都觉得男子开价太高了。
林二看向议论纷纷的百姓,无意间看见了一个熟脸,再找时却见那人已经不见了。
她是来拿药的么?
男子才不理会外人,不依不饶的让林二现在就赔钱。
林二心想:老子跑一趟秭县,费心费力才赚了两千两,你死了个老娘就要五千两,你老娘的命也太值钱了吧!
“走,去衙门!让知府大人做主!”林二生气之下,反而抓住男子的手,要去衙门评评理。
醴都都城内百姓的案子由知府直接管理,重案要案才有刑部审理。
男子见讹钱不成,心里也不慌:“去就去,还怕了你不成?!”
到了府衙,有你好看的!
一行人浩浩荡荡,抬着老妇的尸体就去了府衙。
人群中,一名妇人带着头巾,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姚秋毓的马车,愤恨的跺了跺脚,这才随着众人离去。
姚秋毓在屋内把外面的事情听得一清二楚,知晓众人散去,方才出来嘱咐掌柜的好好看店,自己则上了马车去往了府衙。
知府看见闹出了人命,围观人群众多,便先把这个案子提审。
可是双方各执一词,他也无从分辨。
“你说你老娘是他害死的,可有证据?”
“我娘就是喝了他的药才死的,还要什么证据?”男子到了府衙,依然理直气壮,根本不把知府放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