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小姐,前几日表小姐派人来问流光裙的事,奴婢不知,便没回她。”
姚秋毓这才想起来,那日她答应给段文秀也做一身流光裙,只是后来姚诗雅把流光布夺了去,她便忘了告诉表姐了。
“派个人去回段府回表小姐,就说流光布有别的用处,我再赔她几身更好的。”
姚秋毓唤了彩玉进来道:“最近西苑那边可有动静?”
“这几日去了药铺几趟,又去了邓夫人那儿,别的暂时没有了。”
彩玉先开始只想打探田氏母女的动向,没想到有个丫头跟百合相处甚好,所以田氏去了哪儿她都打听到了。
“昨晚二殿下留宿我这儿的事,没事的时候跟大家说一说,闲着也是闲着。”姚秋毓轻描淡写的说道,好像造谣的人不是她一样。
彩玉嘟囔道:“不让道人是非的人是小姐,现在小姐又让我出去嚼舌根……”
姚秋毓想起前段时间在院子说的话,轻轻拧了彩玉一把道:“就你会顶嘴,小心我拔了你的舌头。”
彩玉夸张的捂住嘴巴,好像姚秋毓现在就要拔舌了一般:“不要!彩玉这就去!”
彩玉一溜烟就离开了屋子,可爱迅速的身影,逗得大家捧腹大笑。
“小姐。”
转身的功夫,去而复返的彩玉又回来了。
“彩玉,怎么了?”
“何管家在外面。”
何管家?他来干什么?
“请他进来。”姚秋毓整理好衣衫,坐到主位上,等着何管家进来。
“何伯。”
何管家是段叶琴聘来的人,为人忠厚,他是看着姚秋毓出生的。段叶琴之所以有余力去管外面的商铺,都是因为有他在好好打理将军府。
“大小姐抬举老奴了。”
被将军尊称一句伯父,这是很高的殊荣。
何伯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周围,姚秋毓会意:“万霞,千红,你们出去守着。”
待众人离去,何伯上前一步,拉进了两人的距离,小声说道:“大小姐,有一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何伯是府中的老人了,有话但讲无妨。”
“前些日子有个丫头告诉我,那日……就是夫人小产的那日。”见姚秋毓点头,何伯继续说道,“她看到三小姐伸脚绊了夫人。”
回忆起那日,段叶琴也曾说过,好像被什么绊到了,她们都以为是桌子椅子腿什么的,谁也没往人为上想。
“哪个丫头看见的?”姚秋毓问道,“既然看见了,为何不早早禀来?”
“也是巧了,香云本不是老爷院儿里的人,那日夫人让厨房做了鸡汤,可是迟迟没人来取。厨房便让她去送,香云怕这事连累到她,就一直在厨房躲着,最近才告诉老奴的。”
“叫香云来一趟。”姚秋毓想当面问清楚。
“是。”
“等一下。”姚秋毓想到自己的院子现在人多眼杂,万一惊动了西苑的人,就不好办了,于是问道,“那丫头的话是否可信?”
“香云是在厨房做活的,她娘在夫人院里守小门,娘儿俩在府里的年头跟老奴都差不多,要不是她娘让她说出来,香云都不敢说。”
主子的事,多说一句都是挑拨是非,更别说撒谎了。
姚秋毓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这下她可以名正言顺的让母亲提防西苑的人了。
“多谢何伯,西苑那边的人,何伯多提防着点,若有什么事,劳烦何伯及时告知。”
送走了何伯,千红和万霞都一脸的好奇。
“千红,跟我出去一趟。”
千红看姚秋毓一脸严肃,便知道有事发生,一路上闭口不言,紧跟着姚秋毓。
段叶琴的院子里时而传来男子浑厚的笑声。
进到院子里,映入眼帘的是两名男子在对弈。
司徒云生?他怎么在这儿?
姚秋毓行过礼,段叶琴正巧从屋里出来:“毓儿来了,这会儿刚下朝吧?”
段叶琴经常乘凉的那个大树荫被两男子占了去,娘俩儿便到了另一边的小树荫下乘凉。
虽然暑气已经消了一半,但是到了中午还是晒的人冒汗。从上朝到现在,姚秋毓都没机会喝口水,好不容易到了母亲这儿,她二话不说提起茶壶就是一通猛灌。
段叶琴在一旁又是心疼又是责怪道:“慢点喝,看你像什么样儿。”
一边说还一边瞟向对弈的二人组那边。
姚秋毓看向那边的两人,只见司徒云生也朝这边看了过来。
姚秋毓举着水壶对司徒云生晃了一下,表示友好,司徒云生浅笑以回礼。
段叶琴小声嗔怪道:“你还得意上了,还不快放下。”
说罢夺了姚秋毓手上的水壶放到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