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看?”
这是任小兰的婚姻大事,姚秋毓还是听从她的想法,毕竟……复仇是她一个人的事,她不能搭上小兰一生的幸福。
任小兰给姚秋毓倒了杯水道:“今日推辞了夏又廷,还会来个张又廷、李又廷。”
姚秋毓握住任小兰的手,目光坚定:“我的事不需要你牺牲……”
“也未必见得就是牺牲,夏公子仪表堂堂,还是当今丞相之子,娶我,算我高攀了。”
任小兰笑的柔和,好似这世间的事都已坦然接受。
姚秋毓思忖片刻,依然犹豫不决:“可是……”
“将军何时变的这样优柔寡断了?”任小兰把水递到姚秋毓面前,“世上的事多有身不由己,我这点小事还不足以与将军的大事所比拟。”
我的大事?
姚秋毓即震惊又心疼,她咬了咬牙道:“他若对你不好,我定要他碎尸万段!”
任小兰报以一个欣慰的笑容道:“有将军这句话,小兰就知足了。”
阵风吹来,吹开了尚未关严的窗户,窗外的明月照进屋内,照亮了屋内的一隅,姐妹俩凝眸相望,无言却心意相通。
外面的房顶上,司徒云生远远的看着屋内的姊妹情深,听着王虎的喋喋不休,悠哉而闲适。
事情开始变的有趣起来了。
清晨的一缕阳光照进院子里,姚秋毓早早的上朝去了,回来的时候便觉得院子里寂静无比。
姚秋毓看着慌忙出来迎接她的彩玉,已经猜到了里面的情况。
忍住笑容,姚秋毓露出关切的眼神去往司徒枫的厢房。
“枫枫,我下朝回来了。”
现在还不是惊动司徒枫的时候,还要再多榨他一些钱财和人脉才是。
在宫中多年,司徒枫因为银钱的事没少为难她,朝中大臣甚至把国库空虚扣在了她的头上,说她不配做一国之母。
司徒枫的担忧在看到姚秋毓的那一刻,顿时消散了几分:“毓儿回来了,累不累啊?”
朝服都来不及换,得多想我?
永菊和千红同时端了一杯茶过来。
姚秋毓看了一眼永菊,又看了看千红,然后对永菊说道:“你去端给枫枫。”
永菊本来就不想伺候姚秋毓,能给司徒枫端茶她求之不得。
司徒枫看永菊喜形于色,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永菊才赶紧收了笑容。
以前姚秋毓有什么事都非常主动的告诉司徒枫,狠不得下一刻就让他知道她的一切,所以司徒枫等着姚秋毓跟他说司徒云生的事。
可是左等右等,茶水都喝完了,司徒枫也没等到姚秋毓的“汇报”。
“毓儿……二哥……他怎么在这儿?”
终于还是憋不住了?
姚秋毓笑道:“二哥?哦哦,你说二殿下,他昨晚和表哥喝醉了,表姐和三殿下一起送表哥回去,就剩下二殿下,我只能把他带回来了。”
原来是这样。
司徒枫送了一口气。
自从姚秋毓回来以后,他总觉得她与以前不同了,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同,她明明对自己很上心,但是自己又时常觉得她随时会走。
难道……我是真喜欢上她了?
看着姚秋毓黝黑的皮肤,叉开的腿还抖动着,完全一副男子的模样,司徒枫疯狂的摇了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枫枫,怎么一直摇头?头痛么?”
姚秋毓上前查看司徒枫的情况,司徒枫摇的头晕目眩,睁眼看见姚秋毓,姚秋毓的五官都在满脸跑,足足吓了一跳。
“枫枫,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苍白?”
司徒枫定了定心绪道:“没……没事……许是有些累了……”
“那枫枫快休息吧。”
姚秋毓把司徒枫按到床上,司徒枫还想起身,却发现根本挣扎不动。
她不是受伤了么?怎么还这么大力气?
司徒枫“乖乖”的躺在床上,任由姚秋毓给他盖好被子。
姚秋毓嘱咐完永菊,又恋恋不舍的看了司徒枫好几眼才离开。
谭敏儿从门缝里看见姚秋毓回房了,便悄悄的溜进了司徒枫的房间。
“表哥。”谭敏儿小声问道,“二殿下?”
司徒枫道:“昨儿喝醉了,顺便带回来的。”
“二殿下可是个棘手的对手,若让他捷足先登了,咱们就被动了。”谭敏儿道,“听说皇上派御医去给淑妃治病,现在已经从冷宫里出来了。”
司徒枫皱了眉头:“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这两日,我去宫里给姑母请安,听姑母说的。”
皇上的五个皇子中,能与他争夺太子之位的只有大皇子和二皇子,大皇子性子古板,不懂变通,不足为据,唯独这个二皇子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