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的一个小县令,他上面还有好多大官。
觥筹交错间,陛下温和的眸光转向阿姐,带着真诚不似作假的笑容,爽朗笑道:“阿城,有没有注意到今日宫宴有何不同?”
我们早就注意到阿爹了,不过押着礼数没问,此时阿姐带笑着装作不知,讶异道:“不同?陛下指的是……”
陛下看着阿姐露出的不解神色哈哈笑了,他捻盏起身,向阿爹的席位遥遥一聚,而后温柔地轻声对阿姐道:“阿城,朕将你阿爹请来了。”
我坐在阿姐的身边,注意到她静静看着陛下,而后眼眶红了。
而我的阿爹,已经扯着熟悉的嗓音惶恐开口,“不敢不敢,陛下,老臣怎能当得起‘请’这一字啊?!”
我忍不住泪眼瞧了一眼阿爹。
阿爹,你怎么这么迂腐?在陛下面前扣字,不怕他被逼着当众解释为何“请”你啊!
会不会来事?!
我还未腹诽完,陛下已经开口,依旧是爽朗的笑容,“爱卿是阿城的父亲,自然当得起‘请’这一字,好了,宫宴上不用客气,满饮此盏罢。”
我阿爹,果真哆哆嗦嗦地举盏饮尽美酒。
“陛下——”明亮的宫灯下,我阿姐的眼眸也亮亮的,她看着陛下,声音柔软而又清丽,“谢过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