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种年年有,那年特别多。
短短一周后,我就在冤种率高达百分之五的梦之咲卡池中抽到了第二位金色传说。(后来我才知道我抽的是五奇人限定卡池,爆率百分百,工作岗位采用轮班制)
我的男友二号是深海奏汰。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刚逃离那个自大狂斋宫宗的魔掌,下一段感情想要做更加被爱的一方。奏汰几乎完美的满足了这一点,他十项全能,除了生孩子应该啥都能做,凡事都依着我的决定,像一块棉花糖一样睡在我的手心里,珍惜我照顾我。我们没有吵过架,感情经历比刚出炉的肠粉还顺滑。我和他相处就像来到了没有重力的星球,轻松到走路都能不知不觉露出笑脸。
至于最后我为什么和他分手……恩,他很好。他不好就不好在,他对我太好了。
我和他确定关系在泳池边上,告白的时候小正经同学还在旁边放着水扫着地。
我是那天的清扫值日,虽然红郎非常积极地想抢我的饭碗,但被我以“要接妹妹”以及“宗没有人陪回家”搪塞了回去。扫泳池是我难得的发泄方式,我不想错过——笑死,我这一天天受的窝囊气,不能打人还不准我打瓷砖吗。
和我一起被发放到泳池劳改的还有小正经同学守泽千秋,不过他单纯是能量过剩找个地方燃烧,仅仅是助人为乐这件事就可以让他赴汤蹈火。
当然也导致他在清扫过程中一直给予我如同春风拂面一般的热切关心。
哦,我想起来了,当时我应该是完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谈恋爱的。
涉当时怎么评价我的样子来着?——死人脸,比贞子更适合从电视机里爬出来。
缺少睡眠面无血色,额头还顶了个醒目的包扎棉,我当时应该足以止小儿啼哭,甚至让看见我第一眼的好学生敬人同学毫不犹豫地按下了110和120。
我当时还挺想取下来的,因为每见到一次我的伤口,就提醒斋宫宗一次这是他造成的伤疤。可惜伤口结痂得太慢。
甩人的一方看似潇洒主动,但选择去切断羁绊的感觉并不好受。
我的内心无时无刻不鞭笞着自己——是我放开了他的手,是我伤害了他,这是我的错,我自作自受。
失眠,厌食,我变成了另一幅鬼样子。
所以和从水底冒出来的奏汰对上,也不知道是谁吓到了谁。
水鬼看着我,撩开了湿淋淋的刘海,露出了清秀的脸和美丽的眼睛。
然后“噗”地从嘴里喷出水柱来。
活脱脱一只呆呆的金鱼。
我抓住他的手臂捞起他,像是从冰库里捞出一条冻了三个月的咸鱼,又冷又硬。
“奏汰,你怎么又在泳池里?”好家伙,原来还是惯犯。
“因为……没有[工作]……没有人向我[许愿]……”
“没有事情做,我只有来这里,[噗卡噗卡]一下了~”
他看起来很沮丧,呆毛都耷拉下来。
我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情,对他说:“那我来向你许愿吧。”
随着他的眼睛重燃亮光,我的愿望被丢进初夏的水池里。
“我希望你当我的男朋友。”
“可以哦。”回答间歇不足0.5秒,他答应得干脆。神明实现愿望平等而不需要理由。
“恩。请多指教。”
我欣然接受,千秋反而成了三个人里面最激动的人。
“诶——!!!!就,就这样决定了?这样就交往了吗?这么随便真的好吗???”
“那男朋友,抱抱我。”
我张开手臂,被那个不假思索的怀抱沾染上潮湿的气息。
我当时大概并不是喜欢上了他,也不是什么对斋宫宗的报复心理。
只是,想要一个人抱抱我而已。
衬衫全被打湿了,风吹来刺刺的疼,但是,“真温暖啊。”
从那天起,我们开始学着成为对方的恋人。
我和深海奏汰交往的消息第二天就传遍了年级。
至于为什么,我好像是半个名人,毕竟同年级的应该没有第二个人敢在学长的欢送会拉小提琴拉一首《送瘟神》的。
我自己毫无压力,三年级的人都脑袋空空毫无察觉,反而低年级的都脸色古怪,变得跟茄子似的。真不知道他们高中三年都在干什么。
大正经莲巳敬人劝告我离奏汰远点,这里面有点宗教关系,离□□组织越远越好,佛海无涯回头是岸;小正经守泽千秋劝说我他不是真正的神明,不要向他许愿,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们要做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恩……虽然我醒来之后发觉自己好像多了个男朋友有一种醉酒短片的狼狈,但该负的责任我还是会负的。我可不是渣女。我是认真的。
我不知道在和斋宫宗的感情中哪一步出了差错,最终两败俱伤,说到底我到现在也不知道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