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苦。”
夜烛把着汝阳的手,“只是闻着罢了,不信你尝尝。”
汝阳手被握住,她不喜这种被动,可是夜烛钳制着她,她不知使起性子会不会暴露上自己。
愣神间,一碗药已经被夜烛送到唇边,汝阳被迫吞咽,眉间蹙起,这药尝起来比其气味有过之无不及!
“你!”汝阳一张口,正好将最后一口药咽下,她两手被夜烛挟制,情急下将被褥中的腿抽出,一脚踹在夜烛靠近床的腰腹上。
夜烛面不改色,回身接过早已准备好的蜜饯,往汝阳口中一喂。
汝阳哪回放过这个机会,手虽仍被钳制着,却丝毫不妨碍她留下一个极深的牙印。
夜烛吃痛,第一反应要伸回,却又担心冒然抽手伤到汝阳,愣生生忍了下来。
零星血腥味代替了蜜饯的甜与药的苦,汝阳愣愣松开。
她只是想小惩一下,这人怎么不收手的。
自己的两只手也被松开了,夜烛取了帕子轻拭伤手就把伤手藏在了背后。
汝阳想问他还好不,奈何自己还编着自己失忆的故事,偏偏夜烛说了一切,却没说自己名字,让她问候都不好问候。
汝阳气闷。
“你怎么样?”
“好好休息。”
两人几乎是同时说出,夜烛讶异看了眼汝阳,唇角微勾,顿了顿,走开了。
房中重新陷入冷清,只有门外有个侍女桃枝听吩咐守着。
汝阳一静下来,嘴里本就不浓的血腥味也淡的无影无踪,她意识到自己此刻真正应该做的事。
“桃枝。”汝阳唤了这个夜烛给她的侍女。
桃枝很快掀了帘子进来,殷勤道,“王妃怎么了?”
汝阳皱了皱眉,“别这样叫我。”
桃枝不解,还是甜甜笑道,“王妃喜欢奴婢唤您什么?”
汝阳张了张口,说不出来,如今到了此处,她如何再称自己是汝阳公主,外面情景至今不知如何,许是她要在夜烛编的故事里呆一辈子。
“罢了,”汝阳闷声道,“先唤我贵人吧。”
“是!”桃枝笑得高兴,这是她先前一直所唤的,换成王妃她才不大习惯。
汝阳怪异地看了眼这个小侍女,怎的有人能每句话都带着笑。
她跟着敷衍勾了勾唇,“我有事要问你,这几日我的衣物是谁换的,我昏睡前的东西可有人收起。”
桃枝一拍掌,“贵人,您可算问对人了,这几日都是奴婢打理您身上衣物,您刚到府上那套衣物也是奴婢收拢的。”
“快带我去看。”汝阳抿了抿笑,“我的意思是我见了或许能想些起过往。”
桃枝当即应下,说是收拢起来,其实放的也并不远,桃枝从厢房很快取来了衣包。
汝阳探手抚摸过袖口处,一片平整。
她抬头道,“可是清洗过了?”
桃枝明白过来,“贵人的首饰奴婢放在了另一边,是一道拿来吗?”
汝阳抬手制止,“你带我一块去好了。”
府里没有妆奁等物什,首饰等物件被桃枝收纳在小箱笼里。
桃枝见汝阳看得认真,紧张道,“贵人,可是有什么东西少了?”
汝阳抚过一件件钗环首饰,最后停留在一柄精美的不似匕首的匕首上,眼中暗芒微亮,“没有,你收的很好,我要赏你。”
汝阳说着,便将一样步摇要塞给桃枝。
桃枝连忙摆手拒绝,汝阳趁势将匕首塞入袖中。
“那便罢了。”汝阳惋惜地将步摇放了回去,桃枝长舒了口气。
汝阳娉娉婷婷回了房中,以想小憩一会儿的理由又将桃枝打发了出去。
她侧卧在床上,熟练的打开匕首,想不透夜烛竟然没将这匕首挑出去扔了。
既然重新落在她手上,就莫要怪她不客气了。
夜幕降临,消失了半日的夜烛再度出现,陪汝阳用晚膳。
汝阳挑挑拣拣,这里的膳食和宫中根本无法相比,虽是她平日里喜好的几个菜色,味道却大相径庭。
夜烛默默看着,道,“今日匆忙,明日我去请个御厨到府上。”
汝阳心中吃了一惊,夜烛与叛臣的关系竟有如此亲近。
可是想到她本应有生活,心中恨意更甚。
“莫非是你以前没把御厨早些请来,才把我气走了。”汝阳就这夜烛编的故事道,“还是说,是你近来加官晋爵,能够和陛下去要御厨了?”
汝阳说话夹枪带棒,面上却扮出笑脸,仿若真心在为“夫君”御前得眼高兴。
夜烛低头为汝阳剔鱼骨,道,“嗯,我以前做了错事,现在想要弥补王妃。”
汝阳眼中戾气一重,弥补?她李氏江山他拿什么弥补?新帝的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