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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子(3 / 4)

他的手段,这些人不敢强求,仓皇结伴离去。

陶九九沉默又喝了一杯,便起来:“吴阿叔,我去看阿父怎么样了。”

吴刘摆摆手。与同伴说笑去了。

陶九九出去与张父张母说了这件事,只说是自己有修道的天赋,那位公子不忍心看她囧困埋没,所以愿意出资帮助一家人脱困。

张母激动得眼泪都要掉下来:“实在多谢。”甚至当场,就对着二楼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以前陶九九很反感这样的行为。

可这时候,心中却有不一样的情绪。

张母实在没有什么可拿来感谢人的,只有下跪奉上自尊,献上顺服。

张父服下药,虽然黑线没有反应,但眉头舒展了不少。应该是没那么难受了。手脚动起来,也轻松很多。

旁边探头探脑的人都说:“怕不是你女儿昨日大展神勇,入了那位的法眼吧。我听说有钱人,最看重能人异士。”

但也有人说:“她这算什么能人异士?就是胆子大些,力气大些。”

嘀咕着什么:“这样都能讨到钱。那要是真的有什么天赋,岂不是要受千金万金?”

现场人无不惊叹。

恨不得自己就是那种极有才能的人。讨些赏钱去。

张家三人收拾东西进了驿所,职人带他们去的房间。

一楼,小而潮湿,被褥也脏得可以,闻上去有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腌出来的异味。

可这样也难得了。

安顿好后,职人就把饭菜送到屋里来。陶九九便去找不病,叫他们来一道吃顿好饭。

不病与长生已经交了路费。

“身上随身带了些钱,以备不时之需的。这下到真的用上了。”不病说。

长生就跳脱一些:“我还与我阿兄说,要是你家出不起,我们或可能帮衬一些。反正也没几个钱。可没想到,阿母小心,并没有给太多现钱与阿兄。”

少年脸颊有些红。拉自己妹妹:“好了。你说这些干什么。”又没帮上忙,好像马后炮要讨人情似的。

长生不解:“我不说她怎么知道。”

不病见她还说,恨不得捂上她的嘴。两人落在后面,拉拉扯扯。

三人一齐回去,但因为房间没有桌椅,只有床,张母便将菜都放在床沿上。人可以坐在床上或蹲在床下就着吃。

张父张母对兄妹十分热情,虽然只有三个菜,但这在路途上已经难得了,连声招呼两人多吃些。有孩子的人,看着两个孩子与自己女儿一般大,却独自上路,便有些心疼。

吃完了饭,大家挤挤,全在屋子里睡。女的睡在床上,男的打地铺。虽然条件也不好,但没有夜风,也没有露天之下那么重的寒气。

这一夜很平静。

第二天一大早,镖人们就开始吆喝。准备上路了。

楼上公子也下来。在剑士簇拥下,上自己的车去。

原本给多出了些钱的人坐的车,因死了不少人,现在也空出来了一整辆。张家三人不必再爬货车受风吹日晒了,带着不病兄妹,刚好将一辆车坐得满满的。

前面有哨声响起。

车队要进发的时候,突然有剑士前来,召陶九九去后面公子车上。

张父张母连忙叮嘱:“一定要好生道谢。”

她应声下车过去。

那边车上,公子依在软榻上身盖织锦薄毯。似乎睡着了。脸上异样潮红。放在小桌上的瓷罐里,有难闻的药味。

她轻手轻脚上去,跪坐到榻边。

她是不习惯伺候人的,但受人钱财,欠人的人情,就气短几分。别说只是叫她看顾病人,就是叫她现场来段钢管舞,她也立刻撸袖子上去把钢管舞得虎虎生风。

车队开始进发了。

陶九九从飘飘荡荡的车窗,看到外面被留下的人们。

他们茫然站在驿所前的空地上,目送车队离开,不知何去何从。

有几个尝试往都城的方向走去。有几个留在原地。

不论怎么选,这些人大多无法再看到明天的太阳。

陶九九下意识地握紧荷包里最后一个金豆子。

这个金豆子,她是打算留着之后回到庞城之后,买千金子用的。张父现在看来,已经只是废人,张母也无法再劳作。她需要钱。

虽然金子可以续命。但她只能二选一。

1,是留着买千金子、买米买菜,让张父、张家人多活几天。2,是拿出来充作路费,让那些陡然受难的路人多活几天。

这是她一世都从来没有面对过的选择。

最终她没有动。只是静坐,看着那些人被远远甩开。心中刹那间充斥着难以言说的钝痛,但她不太想显露出来。只是扭头移开视线,望向不停后退的远山与碧空。

“你还是心善了些。”塌上似乎睡着的公子突然说:“这种心善,最是无用。”既无力做什么,又为此深感痛苦与愧疚。

陶九九不那么想。但也不知道要怎么说。

世道该如何,她也是说不清,政治三十分都考不到,年年倒数第一。

可起码不该是这样。

虽然她所见不多,但窥一斑而知全豹。知道这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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