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钱人的快乐吗?
站立原地沉思良久,再想起正事,急忙走去,遇见贾宝贝的通话过来。
陶九九抬头看了一眼二楼,转身走到僻静处说了今日进展:“都走在死路上了,却意外得了笔钱,算是峰回路转。不然全家交待在这儿。我也不用费尽心思修什么道了。”
贾宝贝大惊失色:“人家为什么要平白给你钱,马萨卡……”
“是的。你想的没错。”陶九九语气沉重:“恐怕身为高贵公子他虽然只见了我几面,就已然违背世俗浅薄的观念,深深地爱上了如此平凡普通贫穷单纯勤劳努力的我。”
办公室里正在喝奶茶整理文件的秘书听到这一句,一口水全喷在电脑上。
他侧面大落地窗前,是琴仰止的办公桌。
听着从子鉴里传来的说话,琴仰止面上波澜不惊,依旧不紧不慢地翻看着手里的文件。
陶九九的声音继续传来。
“但我的心,是属于委员长、属于三族之民的。我已经决心要将我的毕生奉献给重建三界这崇高的理想。”陶九九悲痛:“那位公子不知道,他爱上我的这一刻,便注定是不幸的悲剧。”
秘书偷看琴仰止。
他坐在那里,面无表情,仍然在专注看着文件。秘书感叹,Boss果然是见惯大场面的人。这么恶心的话都能面不改色听得下去。
“你塔玛的!”贾宝贝在那里骂陶九九:“我是说,他不会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吧。”
陶九九不以为然,踢踢地上的碎石。
那碎石上有些血迹。
大概是之前驿所职人将死去的镖人抬出来的时候,滴落在上面的。
“谁知道呢。”她语气正经了些:“我这样的境地,只能先顾着眼前。”
中气十足了喊 了一句:“委员长千秋万载。”就挂掉通话,去找吴刘。
先付了张家三人的路费,又拿出一颗金豆子请他帮忙找千金子来做药。
吴刘接过去,将那豆子掷高又轻松接住,又说:“小娘子,你晓得的,你是急要嘛。那千金子在我这儿价钱与外头可不同了。这一颗金豆子也就够一天的药。再加上我们跑腿的费用。一颗是不够的。”
“那你说什么价?”
“这样吧。你给十四颗。我每天给你供药。行就行,不行就算了,这颗你也收回去。”他并不看人身份下菜,完全是有钱便是娘。
陶九九数了数,给完十四颗,也就只剩下两颗了。
想了想,数了十五颗给他:“其它的钱充做你们出人出力的薪酬,路上我三人要好车、好菜好饭,有地方休息,外加身家安全,全包在你们身上。”
吴刘邪气地笑一笑,伸手将那些金豆子一把抓过来:“小娘子爽快。下个驿所就会有药,小娘子只管放心吧。”又从身上摸出一颗绿色的小丹:“这算赠品,叫你阿父再吊一天的命足够了。我们服务还是周道的。正经的生意人。”
因为收了金子,立刻对她十分客气起来。
陶九九说了一声:“多谢。”
又低声询问赵监察的事:“吴阿叔,那位赵大人说是来查昨日驿所里发生的事,不知道他查得怎么样了?”
吴刘吊儿郎当地把脚撂在条凳上,说:“还未知道呢。你怕什么?”反问着她。挑眼问:“你做了什么坏事?”
“那也没有。只是昨日我在楼中,杀了那个妖化的镖人……”陶九九说:“可并不见他来询问我什么。”
吴刘嗤地一笑:“这点事呀。”吃了桌上碟中肉,说:“不必询问你,驿所除了客房,各处发生了什么事,都可重现。他一来就已经入楼看过一遍,并收录在册。若是你有不对,先前就把你给逮了,还能放你在这里来去吗。你只放心明天与我们一道上路便是。”
陶九九点点头:“那不知道他没有查清楚,昨天是什么东西作祟?”怕是魔息。
吴刘说:“那恐怕要等他把死掉的镖人带回去查验过才有定论。”又上下打量她:“小娘子有些胆色的。”
敢杀人之外,明明已经看见他之前的言行,还敢这样直面他说话,脸上竟然没有惶惶之色。还能问东问西的。
却不知道陶九九这人,烂人堆里打滚,什么逞凶斗狠的垃圾没见过?早就麻了。要是怕,什么也不用干了。
吴刘示意她坐下喝一杯:“你几岁?”
“十几岁了。”陶九九没坐,但双手接过他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十分豪爽,拉着袖子抹了一把嘴上的残酒:“吴阿叔,这酒不好。”
吴刘哈哈地笑:“这里能有什么好酒。玛的,给你喝都不错了。”高声叫路过的驿所职人:“弄点好饭菜予她。算在我们帐上。再给个空房出来也予她用。”驿所职人应声便去了。
这时候有几个人畏畏缩缩地结伴进来,说是想请吴刘宽限他们:“实在没有钱了。或者到了地方之后,立刻就付。不然不是要逼死我们吗!”
吴刘冷眼看着,嗤道:“我方才说了什么?不还价不赊账。是哪一个字你们听不懂?你们死去,和我有什么关系?少塔玛说我不爱听的话。没有钱你就是个屁。”
看他面上凶神恶煞,再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