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夫人一听,当即被哄得喜笑颜开。
“只当三王妃人美,没想到嘴更甜。”
那头,万矣石正在与人敬酒寒暄,言语之中尽是喜庆,对方举起酒一饮而尽。
“今日领主大婚之日,可喜可贺啊。来来,我先敬你一杯。”
万矣石喝完酒回敬,勉强露出一笑,“多谢,我于金荷郡主有意,能娶到她是我苗疆天大的福分。”
他走到陆时衍这里时,目光落向了顾姝斐,故作轻松的开口:“三王爷,三……王妃,今日又同二位见面了,这杯酒我饮下,你们自便。”
见他敬酒,陆时衍喝完酒,还将酒杯倒过来,以示滴酒不剩。
“与领主同喜,喜酒本王也喝完了。”他从容勾唇应对,万矣石却没有因此离开,话里提及到顾姝斐。
“我看三王妃还没有喝,可是嫌酒酿不好?那不如取我苗疆的烈酒过来。”
他一番擅自做主的安排,并未问过顾姝斐是否愿意,她心里头虽然不喜,但面上未显露分毫。
“不必,前几日我身子略感不适,想来惹了风寒,饮不得烈酒,领主好意在此心领了。”
她端起一杯茶,想以茶代酒。
万矣石却不买账,坚持要用酒表示敬意,啧啧两声说道。
“唉,酒热去风寒,正是如此才该痛饮,而且你善用医术还会身子不好?莫不是三王妃不给面子,不将我当成朋友。”
顾姝斐忍不住皱眉,眼中神色冷了,说话也冰凉的没有温度。
“我并无此意,领主喝醉了……”
万矣石无所谓的摆手,语气轻松随意,仿佛跟她是相识已久的故人,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
“这点小酒算不得什么,对了,你上次从我这儿拿回去的药方,可治好你那朋友?”
代映月想起来是有这回事,刚想回答。
陆时衍站起来,抢过那杯酒径直说道。
“人已经治过了,即便是再有问题,本王也会替她想法子,不劳领主关切,这酒由本王代她喝了吧。”
陆时衍直接喝完,万矣石也意识到有些不妥,因为此时周围人目光都看向此处,万一动静闹大,到时就不好收场了。
“王爷好酒量,本主今日见识了。”万矣石只得尴尬的笑笑,几欲离开。
他看了一眼顾姝斐的方向才走,侍卫紧接着拥上前,小声道,“领主,之前吩咐的那些已经安排妥当了……”
万矣石眼中冷淡,立马挥手,“知晓了,你们退下。”
婚房,梁钰晚一身喜服坐在榻上,起初从不愿接受婚事,到现在不得不顺从,心境早已发生了变化。
她掀起盖头,瞧见屋内没什么人,只有一个随侍的丫鬟,便问。
“现在是什么时辰?”
丫鬟客客气气的回答,“郡主,亥时一刻了,陛下王爷还在外面饮酒呢,新郎倌儿没来掀盖头之前,您是不能出去的。”
梁钰晚心想,自己可不愿见到那位新郎倌儿,他最好一直不来才好。
默默翻了个白眼,梁钰晚扯下盖头,潜意识摸腰间虎符,发现不在身上,朝丫鬟喝道。
“去将我装虎符的盒子取来。”
丫鬟有些不知所措没动,梁钰晚神情晦暗的开始喃喃自语。
“如今已经大婚,想必陛下不日就要令我上交虎符,虽是父母亲留于我的傍身之物,到底是要拱手奉人了。”
她有些伤感,勉强抓住镇定的情绪里藏有一丝慌张,毕竟那是个假虎符。
真虎符早已不知去向,如今成婚,交出虎符最迟不过婚后,到时仁宗帝发现端倪,自己就罪责难逃了。
她不由得心底发颤,等丫鬟将盒子取来,急切的接到手里打开。
丫鬟说道:“郡主,盒子在此。”
梁钰晚看见盒子里空无一物,不可置信瞪大双眼,将盒子翻到底朝天,都没看到那枚虎符。
虽然是假的,但也能应付一阵,如今假的都没了,那可如何是好啊?
梁钰晚不由自主的慌乱,丫鬟见状,一下子跪在地上,脸色也白了。
“从您把盒子拿来的时候,便一直没人碰过,虎符应该还在里头。”
梁钰晚将盒子摊在她面前,尖锐的嗓音拔高质问。
“虎符呢?如若陛下要虎符,我该拿什么交上去?还不快找,快给我找啊!”
丫鬟吓得浑身颤抖,声音已然有了哭腔,“郡主,奴婢真的没有拿啊!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这到处都没有……”
梁钰晚冷笑,将盒子砸的七零八碎,眼神充满怒气,仿佛能吃人似的。
“这屋子里只有你我几人,难道虎符还会长脚跑出去不成?此乃我天朝军机要物,偷窃虎符是株连九族的死罪!”
“奴婢将她们也喊进来再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