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唐楠发丝凌乱，为了遮掩白得病态的皮肤，在大夏天也穿着长袖，变异的身体已经不会因为一段距离的剧烈奔跑而流汗了。
仲桑榆看见她高兴的模样，目光扫了眼她手中拿着的饮料，想到血族的味觉和人类不同，可能以前觉得美味的东西，现在就不喜欢了，唐楠之所以高兴，是因为享受这种平凡的日常。
仲桑榆终究是什么责备的话也没说，只是轻轻道：“回家吧。”
唐楠进教室拿了自己的包，向温念招呼道：“老师再见。”
“再见。”温念目送着两人离开。
唐楠跟着仲桑榆走出了体育馆，车停在咖啡店那一边，两人步行过去。唐楠还没有去过那边，仲桑榆想带她认一认路。
一直到坐到车里，唐楠的精神都很亢奋，“店里到学校很近，步行十分钟左右就到了，以后下了课，我可以来店里帮忙。桑榆，店里员工招满了吗？”
“招了四个人，这边人流量大，到时候看情况，生意好的话，可能要再招全职的，或者是招几个兼职的。”
唐楠兴奋地说道：“我能推荐我的同学过来吗？”
“可以。”仲桑榆瞅了她一眼，“第一天就交到朋友了？”
唐楠和她不一样，从在福利院开始，唐楠的人缘就一直很好。
唐楠咧着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来，獠牙没办法完全敛去，末端的尖齿露在外面，像是两颗虎牙。
唐楠目光忽然扫到车窗外边，叫道：“桑榆，停一下车。”
“怎么了？”虽然口头问着，但手上已将车慢慢停在路边。
唐楠越过仲桑榆，将车窗按了下来，支着身子向外叫道：“老师。”
仲桑榆闻声向外看去，怔了一下，路边站着的正是那个舞蹈教室中的女人。
温念看向车内，目光自然而然地扫到驾驶座的仲桑榆，她脸上带上笑意，“唐楠。”
“老师你在等车吗？”
“对。”
“这个点不好打车的，再过一会儿路上该堵车了。”唐楠完全是个自来熟，更因改变的身体而对同为血族的温念自然亲近，“老师，你住哪？顺路的话我们捎你一段吧。”
“花园小区。”
唐楠惊喜道：“花园小区？！老师跟我们住的是一个小区！”
仲桑榆皱了下眉头，难道是花园小区住着不少血族，还是说……
仲桑榆的念头才转了两转，唐楠已经帮着打开了车门，温念毫不客套地进了车厢后座，说道：“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
仲桑榆，“……”
路边不能停留太久，仲桑榆不得不发动车子。
一路上都是唐楠在和温念说话。
等绿灯时，仲桑榆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温念。
温念已经换了一身米色的法式长裙，衣领处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金色的项链，她披着长发，虽然坐着，腰也挺得笔直，正看着窗外，手指将头发拨弄到耳后。
温念看过来时，仲桑榆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目光。
路上有些堵车，半小时后三人才回到花园小区。仲桑榆在小区大门外将人放下，自己去停车，搭电梯上去时，正好赶上唐楠坐的那一趟。
不知是不是早有猜测，在看到温念也在电梯中时，仲桑榆心中没有太多惊讶，倒是唐楠，在看到温念也是六层下时，傻傻地问：“老师，你住六零几啊？”
仲桑榆在心底叹了一声，是她忙忘了，忘记告诉唐楠邻居名叫温念，也是个血族。
温念站在601门前，笑望向仲桑榆，伸出手道：“忘了自我介绍，我是六区的血族管理员，叫温念。”
仲桑榆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一下，绷着脸只点了一下头，“仲桑榆。”
温念脸上笑着，额边青筋却抽了起来。
你那天对着门的自我介绍都要比现在热络得多，在学校看着我发呆，到了这里给我装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