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没有许愿,她倾身吹熄灭蜡烛,摸黑打开了灯。
转过身,她一下子怔在原地,手缓缓举起手机,道:“……不开玩笑,我可能真要死了。”
她深吸一口气,使劲眨眨眼,走到贝克曼面前,新奇地绕着他转,一边上下打量他,一边继续对手机说话。
“蜡烛被我吹灭了,灯也打开了,但是幻觉还没消失,不是更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了吗?”
“我快一个星期没吃药了。”
“他的眼睛还会跟着我转……”
贝克曼收回视线,抬手,轻轻叩了两下桌面。
听见声音,她的话音戛然而止,随后僵硬地一点点扭过头,看向他。
“或许,还有一种可能。”贝克曼开口,道,“我不是幻觉。”
啪嗒一声,她的手机掉了。
————
她正襟危坐地看着桌子对面的贝克曼,活像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的小学生。
贝克曼简单问了几个问题,大致掌握了这个世界的情况。
不过,和掌握了谈话主导权的贝克曼一比,她显得过于紧张。
“别那么紧张。”他有些无奈。
“……好吧。”她松了松挺直的背。
“我有个问题。”她小心地说,“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我的呢?为什么跟着我,而不是别人?”
看来那个奇怪的限制不是她设下的。贝克曼想着,将自己的经历进了出来。
她沉默半晌,说:“那你……挺倒霉的。”
贝克曼不置可否。
没有回音,她不再敢去看他,一点点低下了头,桌下的手指绞在一起。
她对他的存在感到不安。看着她的模样,贝克曼意识到这点,心里不知为何涌上烦躁。
他无声地砸了下嘴,想抽烟了。
“你似乎认识我?”眼看她的手指就要缠成死结,他打破了愈发变僵的气氛。
“……啊,嗯…… ”她看了他一眼,迅速将手机从桌上推至他面前,“……你看看这个。”
手机屏幕上赫然是他的信息。
他拿过手机划看,又放轻了声音,道:“想说什么可以放心说,你了解的或许比我多,不必顾忌。”
她小心地观察了一下贝克曼,见他脸色未变,便悄悄松口气,趁他的视线还落在手机上,她向他说起《海贼王》和一些关于穿越的事。
“按照你早上的状态来看,应该只是灵魂穿越了……在到达某个时间或事件节点后,大概率会回去。”
“嗯,关于距离限制呢?有什么看法吗?”
“那个……有可能不会变,也有可能要达成某种条件后才会放宽限制……直接消失也说不定。”
贝克曼点点头,把手机还给她,她接回手机,却见页面仍停在最开始的位置。
她抿唇,微微笑了笑,问:“你从早就跟着我,一整天没吃东西吧?要不要吃点什么?”
老实说,贝克曼并不觉得饿,也不觉得困和累,这或许和他的灵魂状态有关,但他仍旧点头。
一方面是不想拂了她的好意——他们的关系才刚有一点进展;另一方面,虽然进食和休息已经不必要了,但要他即刻放弃它们,他还是会感到极大的不习惯。
她显然有考虑到这些——可能还考虑到了自己的厨艺,所以没去霍霍买回来的菜,而是从蛋糕盒子里翻出两个纸盘、两把塑料勺子和一把塑料小刀。
她正要伸手抽掉蜡烛,贝克曼忽然按住她的手,她一惊,肉眼可见的慌乱了一瞬。
越是与她相处,他灵魂深处长久以来的空乏就越是得到填朴,但——
还远远不够。
直到他真切地碰到了她,被填补的感觉更深了一点,可与越发强烈的空乏感相比,这无异于杯水车薪。
她迅速把手缩了回去,犹豫着看向他。
而他神色不改,平静地问:“你还没许愿吧?”
“……嗯。”她眨了眨眼睛,非常意外,“没有。”
他掏出自己的打火机,点燃蜡烛。
“许愿吧。”
不安刚冒出头就被掐灭,她关了灯,坐回桌前,烛火在两双眼眸中跃动,她朝贝克曼笑笑,然后理了理衣服,闭眼,十指虔诚交叠。
片刻后,烛火被吹熄,同时还有低低的男音响起。
“生日快乐。”
“谢谢。”
————
经过简单讨论,最后确定,在限制放宽之前,贝克曼可以在她卧室的书桌前坐着休息,在不吵醒她的前提下可以自由活动。
进到卧室,她习惯性将门反锁,见贝克曼已经坐到书桌前,打算熬夜的她为了避免可能会到来的说教,于是从抽屉里翻出了一部手机递给他。
“这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