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先生听了邵之崡的话,竟然仰头大笑起来。甚至有些笑的上气不接下气。邵之崡和苏婉秋皱着眉头等着他笑完。
这大先生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冲邵之崡摇摇头说:“不不不,世子你想多了。我找你来真的只是想让你做中间人,帮一众百姓解决一下这工钱的问题。只是想告诉世子大人。他们纹来钱庄是颇为在意这吕博人与吕子蒙身后的祁连镖局和祁连船运的。只是不知道世子大人自己联想到了些什么?”
“不过在下还是希望如有可能,请世子大人出面与那纹来钱庄的幕后之人谈上一谈。不过今日时候不早了。在下便不再强留二位了。”竟是一副赶客之意。
可邵之崡见了这大先生的反应,心中却有了一份定夺。虽然这大先生不愿意多说。但是从这言辞当中,他感觉到恐怕这大先生与太子哥哥有关。而这祁连镖局,祁连船运,还有那文莱客栈恐怕都与太子哥哥之死脱不了关系。
有这意外的收获,对于大先生赶人,邵之涵并不在意,只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将这些透漏给自己的。
苏婉秋的想住一宿也只是随口说说。所以二人便很爽快的带着吕子蒙告辞了。
回去的路上苏婉秋与邵之崡同乘一车。苏婉秋有些好奇的问道:“世子真的打算帮这个大先生去从中周旋吗?”
邵之崡有些无奈的说:“这件事其实我早就知晓。可是毕竟我只是一个闲野散人,最多的任务便是帮别人传传消息。这你也是知道的。只是前段时日应天府的宋大人曾与我抱怨起这事。若不是念在他与我有同窗之情。我并不会管这件闲事。”
“只是这次凑巧我来了趟这里。知道了些内情而已,而且我也不能确定这大先生说的便是真的。”
刚说到这里,便听车外的无生说道:“主子跟着我们的人撤了。”
“好,知道了,你派人。去调查一下关于这个大先生的事情,还有所谓的压价之事。但是不要让他与无恨接触。看来无恨这条线我们还能另作他用。”此时邵之崡的眼中没有往日的温润而是有一抹苏婉秋所熟悉的深沉。
等邵之崡一切安排妥当,苏婉秋忍不住打趣道:“世子虽然嘴上说着是闲野散人,可这动作却迅捷的很呀!世子当着我的面便将事情一一安排,难道不怕我透露什么信息吗?”
邵之涵的眼中又恢复了那摸温润他将手抄进袖子有些无奈的笑着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职能所在罢了。而且这件事你本就牵扯其中了。为了尽快安排当着你的也没有什么不可。毕竟你也知道我手上有专门打探消息的探子。”
此时苏婉秋却收了玩笑之心:“可是这事如若牵扯到怀思王便没有那么简单了。”毕竟上一世在几年后坐上最后那个位子的是三皇子。而且就现在来看朝中除了六皇子也没有其他可以与之对抗的。
可是想到最后六皇子与护国公身死,邵之崡重伤苏婉秋心中忍不住一紧,想起之前自己的纠结忍不住道:“世子我之前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您与六皇子是不是会因为宝藏一事离京一段时日?”
邵之涵因为的苏婉秋问题微微一愣有些不明所以但他还是坦诚的说道:“目前我也不知道。但就算是要离开京城也不会是因为宝藏的问题。”
苏婉秋点了点头颇有些忧心的说道:“我只是建议。未来几年如果可以世子最好不要离京太久。就算离京最好也要小心三皇子与三皇子手下的一众人等。甚至还要小心你那护国公府里的人。”
在她纠结的这段时日里,其实她也有卜过关于宝藏一事的挂。卦象是好的,只要顺其自然就可以很好的解决。中间虽有小的变数但也不会成为什么大的阻碍。
只是她想占卜邵之崡与六皇子因宝藏离京的卦象时却是模糊不清的。因为师父和自己最近这段时间都颇为忙碌,所以自己也还未向师父讨教过。可是看着这样温润和煦的邵之崡她有些忍不了。她不想让他变成前世那个阴沉冰冷的邵之崡。
邵之崡听了这话忍不住皱了皱眉,眼神有些思索的打量着苏婉秋:“丫头你是知道些什么吗?”自己如果真要离京恐怕会是因为水患之事。可是现在舅舅还没定下人选。而景荣也未强行要自己同往。所以这丫头此言何意?
苏婉秋面色从容的说:“你也知道我拜了无量子为师。我现在在跟他学习占卜医术,这段时间我用身边的事情来练手。占到你与宝藏时卦象变得颇为复杂。我也一时无法解答。大概的信息就是如果离京则生变数,这变数与你身边的人事有关。至于关于三皇子怀思王,则是因为钱庄与这压价之事。心中颇为不安。”
邵之崡没多说,但苏婉秋的话他还是放到了心里。他点了点头道:“我知晓了如果可以我会尽量不离开京城的。就算离开也会与京城保持联系的。”
此时苏婉秋又忍不住说道:“既然将来有诸多变数,你将腿治好岂不是可以更好的应对?”
听了苏婉秋这话。邵之崡本身还有些严肃的面容突然一垮,接着忍不展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