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先生不等邵之崡说话,又继续说道:“而且也不瞒世子说。在下还发现这压工钱之势,就如同我们想抬高工钱一样。也是有人从背后操控的。如果再这样子继续跟他们对抗下去。我们可能也要撑不住了。而且我们的对抗对那些人来说也只是以卵击石而已。”
这话到让邵之崡颇为意外,他没想到这大先生竟然如此坦诚。邵之崡眼神玩味的看着大先生说道:“大先生倒很是坦诚。只是大先生难道不怕我是与那压价之人一伙的吗?”
这大先生摆了摆手笑着说:“世子的为人在下还是知道的。就今下午的事。在下便知道世子与那些人绝非同类之人。”
“大先生将这件事这么直白的告诉本世子,那就是希望本世子做个中间人吧?”邵之崡犀利的问着。
大先生点了点头笑着说:“世子猜的不错。在下正是有这个意思。毕竟在下也不想对别人用什么非常手段,也不想别人对自己用什么非常手段。”
“看来大先生手里已经有什么筹码了。只是说了这么多本世子还不知道大先生说的对方是谁呢。而且大先生你应该知道。本世子已经多年不曾管过任何闲事了。”邵之崡有些疑惑的问。毕竟能让这位大先生想到请自己出马的人。估计身份并没有那么简单。
大先生叹了口气:“在下说了,在下也想和平解决这件事情。大动干戈毕竟对谁都不好。所以凑巧见世子大人今天在此,才想借这个方便。至于那人是谁?估计世子是万万不会想到的。”
邵之崡挑了挑眉:“哦大先生不妨说来听听。”
“世子可知道在这京城外不远的地方。有一个钱庄叫做纹来钱庄。”听大先生了的话。邵之崡的手指不自觉地在轮椅的扶手上轻轻地点了两下。这大先生继续:“这城里城外所有在这钱庄存钱的人都说,这钱庄的老板是沿海地区做海运买卖的。可是我实际派人调查过。这幕后真正的老板好像与城内三皇子有着密切的关系,只是不知道这三皇子又没有实际参与其中。”
说到这里,大先生的话,微微一顿。而邵之崡也忍不住眯起了眼睛,上下打量着大先生。
这大先生果真不简单,邵之崡心想。从他差人开始打探到现在,一直没有打探到它真正的幕后。如果不是之前因为苏婉秋意外的介入,让他发现了真正的幕后之人。恐怕他到现在都不知道真相是什么。而这个大先生却轻轻松松的便知道这幕后之人与三皇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大先生并不在意邵之崡的目光。自顾自的又斟了一杯茶起来喝了一口接着说道:“而且不瞒世子说。在下手中的筹码便是这吕博人。”
这话不仅让邵之崡的眉头皱了起来,连苏婉秋也忍不住微微的皱起了眉头。这吕博人身上还藏有什么秘密吗?她将手偷偷掩在袖子里。用师傅刚教她的掐算法随手掐算了一下。
这一掐之下让她忍不住眉头皱的紧了起来,有些疑惑不解的问:“大先生,您是不是搞错了?吕博人真的已经是孤家寡人了。且他的身后应该也不存在什么秘密或者价值了。”
听了苏婉秋的话,邵之崡与大先生一起看向她。苏婉秋解释道:“据我所知他们吕家的家财已经都被吕博人散尽了。可以说真的是一无所有了。不然也不至于把吕子蒙也给一起抵押掉。而且这件事我也从吕子蒙口中亲自确认了。”
大先生温和一笑接着着摇了摇头:“小公子可能年纪尚小。也许并没有听说过祁连镖局和祁连船运的阎老大吧。”
苏婉秋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这些她真的没有听说过。大先生笑着继续说:“只是不知道世子是否听过这两处地方。”
邵之崡想了想后点了点头:“听说过早些年间这祁连镖局与祁连船运还是颇有名的。当初我父亲还曾请他们帮忙运过东西。只是不知道为何近几年竟然是销声匿迹了。”
大先生哈哈一笑:“嗯不错。那你们可知道这祁连镖局和祁连船运的阎老大,便是他们的老板。而这个阎老大就是吕子蒙的爷爷,吕博人的父亲。只是好巧不巧的,八年前他们接了一趟镖,运了一趟东西。然后从此便逐渐的在这江湖上销声匿迹了。”
邵之崡突然想起在应天府时,吕子蒙的话,他说那时他爷爷的生意遭到别人莫名其妙的打压。莫非与八年前的这趟标有关?
只是当邵之崡想到八年前时,心中微微一跳。八年,这么巧?太子哥哥也是八年前暴毙的。邵之崡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问道:“莫非八年前这趟标让他们得罪了什么人?所以有人故意对他们打压。才造成了他们的销声匿迹?”
没想到听了这话,大先生竟然冷冷一笑:“打压?打压,说的太轻了。这一趟标差点让吕老爷子镖局和船运的人全部赔进去。所以吕老爷子让他们改头换面。做了别的营生。一时间让别人都以为祁连镖局和祁连船运的人都死绝了。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初吕老爷子会以阎老大这个名号走江湖的原因。他也是怕累及到家人啊。”
这话让邵之崡内心的疑虑更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