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洲拿到钱袋,掂量一下美滋滋的打开包给其余两人展示:"二哥哥给咱们的,嘿嘿。"
谭揽月两人眼睛放光,商量着怎么花这些钱。三人聚在一起幻想着美好的未来,最后还是没舍得出去花,照样把钱袋锁在柜里。
"别府的姑娘都有月钱的。"徐棠观丧着脸叹气,"怎么我们没有呢?"
"咱们不是每日两个铜板吗?一月能有六十个。"长洲给她算账。
徐棠观不服:"别人的月钱按两算,咱们的那几十个,人家根本看不上。"
"可能是别家姑娘没我们嘴馋吧。"谭揽月嘻嘻的笑着。
长洲也随着她笑,确实,她们三个人真的嘴挺馋。褚长鳞就从不会买一些零嘴解馋,还总是劝她们少吃些。
几人同小黑一家玩了会儿,云昭来请她们用饭。三人五狗往饭厅走去,徐行拿了两个大盆装狗的吃食,长洲把帽子放在凳上,低头用饭。
徐行看她鬓发乱了,伸手给她抚好,又往她碗里夹了她最喜欢的南瓜,"再过两月便是春节了,明日让裁缝来给你们量一量,做两身新衣裳。"
徐棠观问:"姑姑,那明日是布料跟着一起来吗?"
徐行摇头,"明日只是量了先做几套寝衣鞋袜,料子得再过几日才能送到,到时再请她们过来让你们挑。"
婉娘怕孩子们闷,问:"还是你们想出去逛逛,等布料来了去店里看已有的也一样。"
徐行也点头,"对,主要是怕你们懒散,若你们想出去也可以。"
徐棠观问两个妹妹,"你们想出去吗?"
谭揽月点头,长洲看她点头,自己也点头。
徐行看孩子们想去,说:"那便去吧,明日先量了,然后去她们店里看看剩的料子有没有你们喜欢的。"
第二日,裁缝娘子带着好几种颜色与材质的料子来谭府,长洲三人选了几个不同的料子交与裁缝娘子。裁缝娘子来时听说府上有三位姑娘在上学,束发都喜欢缎带,还带来好几个素净颜色来供姑娘们选择,徐行命人赏了她一些银钱。
徐行给三人穿上斗篷后,与婉娘一起带着她们去了裁缝铺子。
长洲在裁缝铺里见到了熟人,还没打招呼,章琦言就给自己使了个眼色。长洲嘴都张开了,又默默闭上。
她旁边的应当就是她的主母,长相挺普通。章琦言站在她旁边畏畏缩缩,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低最低。
还有个比章琦言大上一些的女孩儿,长得还算可爱,话少人也腼腆。一直都是主母贴着笑脸给她说话,她只笑着说:"都好,听娘的。"
徐行和婉娘在楼下看着成衣,楼上只有长洲三人。因为相识一场,长洲她们都在章琦言旁边站着一起看料子。
谭揽月拿起一卷还没打开,就被章母一把抢了去。
谭揽月楞在原地,长洲拍拍她的手挪了个位置,去另一边看。
谭揽月又拿起一卷,照样被章母抢了去。
徐棠观是个急脾气,第一次不是故意的就算了。怎么还能有第二次,她怒道:"你什么意思?"
章母冷笑:"怎么?你们看得,我看不得?你哪家府上的这么没规矩?"
徐棠观气结:"你能回回看上我们看上的?非得从我们手里抢?"
"问你话呢,你是哪家的?"章母语气加重又审问了一遍。
徐棠观脑子直来直去,话也直来直去,吵不过人,也不能动手,脸憋得红红的。
谭揽月性格软弱,此刻也说不上什么,只会安抚徐棠观:"姐姐别气了,吵不过就算了。"
徐棠观听见那句"吵不过就算了"心里更气。
长洲看不下去,提高嗓音大喝:"你这又是哪里的规矩?你是哪家的也配来问我们话?"
章琦言被她突然大声吓得抖了一下,持续了好久,刚开始是吓得后来是笑得。她不敢抬头,低着头肩膀小幅度的抖着。
章母以为她被吓哭了一巴掌拍到她脸上,喝道:"没用的东西,出了门就做出这幅胆小模样,净给我丢脸。"又转向长洲,冷笑道:"你竟也配来教训我?"
"好笑,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敢当着我们的面动手打人?你若不懂道理,我们闲着无事也可教教你规矩。"长洲轻蔑的看了她一眼,又故意诛她的心,"你这么没规矩,定是主母没教导好。"
章母勃然大怒,道一声"小贱人"抽起桌上的料子抽向长洲,徐棠观虽反应过来抓住了,但从布料里面甩出个支撑的木架朝长洲脸上飞去。
长洲鼻子被砸,一股热流涌出,呆愣在原地。她这么大个人斗嘴还要动手?
徐棠观慌了,把手帕折叠给长洲擦血。章母绕过徐棠观,一脚踹在长洲胸肚上,长洲被踹翻倒地,痛得发不出声,身旁被她拉下几卷布料来。
谭揽月惊叫一声跌撞的跑过去不敢碰她,抽抽噎噎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