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两人现在的处境就如同水火,不相容,也不可容。
舒童后来又想到了战争,战争到底带来了什么,从祖先开始就战争不断。从来没一人让国家安定富足很长时间,总是一段时间的平静就要迎来一场大战,大战之后大地满目凋零,百姓流离失所,家无家,国不在国。
可笑之极,如此反对战争的我,竟然早就是战争的一员,我从来没有离开过战场,就算三年的学艺时间,我的心依然在战术上,或许这才是我真正的宿命,用学会的本领,自己最讨厌的方式来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和事。
很快就换火火守夜,火火认真地看着敌方军营的动静,一有异动就连忙记录下来。奇怪大半夜的怎么这么多人出军营,难道是明天的战况有变动,火火到想,得马上叫醒舒童。
“舒童,舒童,快醒醒,有变化。”火火推着舒童说道。
舒童极力睁开眼睛,使劲儿地用手揉着眼睛,他朝着火火看的地方看去。果然是趁夜,军队已经离开了,只要盯住火光的方向,那他们的去向就很明白了:“火火,准备纸笔将行动路线画下来。”
“好,我这就画。”火火说道。
“如果是黑色看不见的就用山或者是湖泊代替,需要看他们的行动轨迹,有了这个明天我一样能清楚他们到哪里去了,还有大概计算下离开军营的有多少人。”舒童说。
“好的,舒童那你睡觉吧,我知道怎么做了,天亮还早呢。”火火说。
“嗯,你一定看准了,画好了,可别有什么纰漏啊。等我换班了我可是要认真看的。”舒童说道,指了指火火手上的纸。
“好,你睡吧。”火火说。
火火这么一叫,舒童睡意全无,思绪开始活跃起来,她坐起身来,将毛毯在身上裹紧了些。火火看到舒童没有睡觉的意思,便问道:“怎么不睡了。”
“明日还有苦战,我已经睡得够多了,火火,这次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或许还在帝都,成了庄异的妻子。”舒童说。
“舒童你要这么说,反而是我觉得惭愧,将你卷入这场战争,并非我本意。”火火说。
“就知道你有心理负担,明日一战你可不要想太多,牵扯敌人的主力军你的责任重大。可不能像现在一样胡思乱想。”舒童说。
“如果你真的走了或许明日我状态会更好,现在说这些也没有什么用了,舒童,明日你和勇子都得当心。后方毕竟我们还有很多不清楚的情况。”火火说。
“所以呢,你将他们的行军图画好了,明日我肯定能用上的。”
火火不再说话,只是专心研究敌军行动方向,然后将路线画下来。
舒童则坐在火堆旁,时不时的加些柴火,火光照的舒童脸上发红火辣辣的热,可后背侵入的寒风则是凉凉地透过毯子直穿脊背。她现在什么都不想想了,只想安静地取暖,身体的寒冷足以击垮一个正常人的意志。
天开始泛白,胡勇被火火叫醒,后半夜里,舒童和火火一直都是清醒着,两人便研究敌人的行军路线,边画图。
“少将军,火火,你们都醒了。”胡勇说。
“勇子快清醒下,我们已经整理好了,就等你醒来,舒童分配好任务,我们立刻下山,准备出发。”火火说道。
胡勇立马用手使劲儿地揉搓自己的眼睛和脸,算是手动地让自己清醒起来。舒童开始讲解做账计划。
“昨日敌军有五万人步行离开了军队,从后边绕过两座山,来到了这块陡峭的山顶,他们几乎是徒手上山,看来是想在高处给我们军队致命的打击,如果我们从这里过去,那山顶滚下来的石头或者是利剑,会让我们全军覆没。”舒童说。
“这群孙子可真会算计呢,竟用如此歹毒的方法。”胡勇说。
“主要是不清楚他们上山的目的,所以这个只是我推测,如果出现意外,我们将毫无还手之力,所以这条路,今天不管是谁都不能从哪里走。明白了吗?”舒童问道。
“明白,但是我的队伍是烧粮草,这条路是最节约时间的最方便的道路,不经过这里,就要到两座山后绕路,今日能否到达都成问题了。”胡勇说。
“他们如此苦心安排的好戏,怎么能让他们失望呢,战争本就残酷,牺牲更是必不可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