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后附上塞尔温老宅的地址。我一开始以为寄给我信的人是普通人*,因为他形容照片很惊讶它们会动,他描述了几张,我觉得他说的是我母亲,所以我才过去的。
“但我到了之后,没人给我开门。我以为在这的人出去了,尽管我确实是按照他指示的时间到的,然后门开了。”
“等等——等等,”艾达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门是自己开的?”
“我不……我可能握过把手,我不记得了,反正门就是开了一条缝,我没多想就进去了。”
这可能是个陷阱!斯拉文卡惊恐地想,艾达的观点跟她一样,“你是怎么想的,这里面八成有诈,你就那么大摇大摆的进去了?”
“我一直以为里面是普通人——听我继续说,我进去以后,里面确实没有人,就是屋子里充斥着一股很奇怪的味道,一种让人形容不出来的臭味。我当时想来都来了,把母亲的东西带走再离开,所以我就在房子里稍微逛了一下。
“我把房子基本上找了个遍,都没找到任何有关我母亲的东西,那里倒是有其他家庭成员的。就在我打算走的时候,楼梯下面的扫帚间门开了,准确来说是只开了一条缝……”
“有人故意打开了扫帚间的门!”艾达大声道,她看向斯拉文卡,“我说的对吧。”
“你查看房子的时候那扇门是开着的吗?”斯拉文卡问杰罗米,他小幅度摇了摇头,“我可能遗漏了这个,我当时搜的时候一直有点分神,在想塞尔温家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然后呢?你又打开门进去了?”艾达问。
“是啊——我又进去了。”他皱起眉头,放慢语气道,“当我打开门的那一瞬间,一股无比糟糕的臭味从里面跑出来,那不是个扫帚间,而是通往地下室的门。我走下去了,后面的你们应该能想象得到,在那下面躺了一具尸体。”
“梅林——梅林,这真是……”艾达扶着额头,嘴半张着,斯拉文卡差不多也是同样的表情,“那个尸体是谁的?”她问。
“埃隆·塞尔温,”杰罗米扬起眉毛,神色说不准是戏谑还是悲哀,“他死了应该有几天了,但还不至于到面目全非的程度,我在上面见过他的照片,所以认出了他。
“你们应该能想象得到我当时的心情,这太……让人意想不到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当时听到了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斯拉文卡跟艾达同时问道。
“我不知道,就在门口那附近,反正离门不远,声音非常非常短,就像……”杰罗米努力搜索合适的形容词,“水滴在水池里那种响声,但听上去要更快。”
“那会是什么?”艾达不解地挠挠头。
“那之后呢?有什么新发现吗?”斯拉文卡问。
“没有,我上去之后什么变化都没有,我当时一直觉得我听错了,现在想来,怎么会在一个月之内同时死了两个塞尔温……”
“等等——”斯拉文卡跟艾达再次同时开口道,她们俩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继续,“一个月之内死了两个塞尔温?”
“是的,呃……我们是五月中的时候审讯的那个食死徒,他说忒提斯是上个月在一个食死徒中转点死的。在他死之前就看着有点不太正常,嘴里时不时说点奇怪的话,后来他死了,有一个食死徒判断他中了毒。”
“那个食死徒有说是什么奇怪的话吗?”斯拉文卡问。
“什么‘已经过去三年了’,‘他要告诉他’之类的。”
“那是什么意思?”艾达又问,没人回答,谁都想不明白。过了几秒,艾达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那个尸体后来怎么样了?你有找傲罗过去调查吗?”
“我之后就没再去过那了,你知道的,协会要到外地巡游宣传,我回去之后根本没时间处理这件事,而且我本来也没打算干别的。我跟埃隆·塞尔温不熟,他的死活其实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不管他是怎么死的,我都不可能给他找个地方埋好,或者找个傲罗为他的死查明真相。我干嘛要费那个功夫?”
“你确定那是埃隆·塞尔温的尸体吗?”斯拉文卡不禁问,听完整件事,她感觉里面有太多似是而非的疑点了。
杰罗米想了一会,不是很笃定地点点头,“至少从面部来看是他没错,只是……”他若有所思地停顿一阵,弄得艾达忍不住追问。
“我真的不知道,那下面一点光都没有,我是用魔杖照明的,尸体上到处都爬着蛆,身体已经不剩什么肉了,根本让人没法细看。”杰罗米说。
“一定是有人杀了他,”艾达断定,“我不信他是在地下室自然死亡的,这根本就说不通。还有那封信,肯定是有人故意引诱你过去。”
“但是为什么?如果有人想杀了我,为什么没趁我在地下室的时候下手,那是最佳时机不是吗?”
“或者有人可能想要把埃隆·塞尔温的死嫁祸到你头上。”斯拉文卡说,艾达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