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隆·塞尔温——我父亲,他是一个非常傲慢自我,暴躁严苛的人,他控制欲非常强,并且极其传统。”杰罗米换了个坐姿,对上她们俩的眼睛,“当然,这些都是我母亲说的,我实际没怎么接触过他,我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塞尔温家族了。
“大概是我三四岁时,一天夜里,她告诉我她那时本来是想一走了之。她受不了了,埃隆让她在那个家实在待不下去。她收拾好行李,就在那时侯,我走进她的房间,告诉她我睡不着。”
杰罗米无处安放的手让斯拉文卡感觉桌面太空了,她起身接了三杯水拿过来,杰罗米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
“妈妈说我小时候胆子很小,埃隆打过我好几次,他觉得我太懦弱了,我不记得这些。她原本不想带我离开的,要带一个三岁的孩子一起生活,日子会变得很难。但那时候我一直在问她要去哪,我开始哭起来,她心软了,也可能是怕我把事情搞砸,她就带我走了。
“我们……我在北爱尔兰长大,在一个很偏远的乡下,妈妈给我们俩都取了全新的名字,她叫我杰罗米,她给自己取名叫克洛伊,这个村子有很多人都叫史密斯,所以她也让我这么介绍自己。
“那几年没什么特别的,离开了塞尔温家族,一切都很平淡,直到某天早上,我收到了霍格沃茨的来信。”
“我很抱歉打断你,杰罗米,”艾达小声说,“你在收到入学邀请之前知道你是巫师吗?”
“我知道但是——”他舔了舔嘴唇,“我妈妈一直用麻瓜解读我们的方式告诉我,我们的巫师身份,简而言之在我进霍格沃茨之前,我就只是以为我是一个擅用巫术的女人生下的孩子,而女巫在北爱尔兰是很不祥的存在,所以我们必须时刻谨慎行事。
“总而言之,我妈妈……她很痛苦,因为她不想让我再回到英国,她不想让我接触到那些纯血魔法家族,尤其是塞尔温家的人。后来校长来了,他说服了她,向她保证,我不会受到塞尔温家族的迫害。”
杰罗米停了下来,他喝了口水,紧绷的身体慢慢靠向椅背。“我不能说他没遵守约定,只是……”
“所以传闻都是真的?”艾达瞪着眼问道,斯拉文卡忍不住奇怪,“什么传闻?”
“学院里说杰罗米跟斯莱特林里的两个塞尔温是亲兄妹。”
“是的,我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其中一个你们已经见到了,”他嘲弄地笑了一声,“赫希拉·塞尔温,我刚上霍格沃茨时,她读五年级。我对她的了解比埃隆的还要少,她从不跟我说话,从不跟我接触,我们在学校里就是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唯一的一次,我被我哥哥忒提斯叫到一个全是斯莱特林的车厢,是的她们都是斯莱特林的,塞尔温家族除了我全都在斯莱特林。那次是圣诞节回来,忒提斯上七年级,马上就要毕业。
“忒提斯很刻薄,跟埃隆一样暴躁,他在车厢里说了很多话,大部分都是对我母亲的诋毁,他还说我是她的私生子。赫希拉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句,她不说话,忒提斯生气时也会骂她,但她就是不说一句。”
杰罗米再次停了下来,这次停顿的更久,艾达欲言又止,可能她也察觉到,后面的内容走向。
“忒提斯一毕业就成了食死徒,在我三年级时,他杀了我妈妈。”
“梅林!”艾达惊呼一声,张大嘴巴,斯拉文卡的沉默里全是震惊,她简直不能想象世界上还会存在这种疯子。
“我恨他。这么多年,我都不懂他怎么会那么做,他了解埃隆是什么样的人,他本该……”杰罗米深吸一口气,“他本该像我母亲那样对那些事物无法忍受的,也许他生来就是邪恶的,一个不懂爱的杀人凶手。”
“石楠会有何表示?他们有帮你找到忒提斯……”
“他死了。”杰罗米简短的打断了斯拉文卡,“石楠会的食死徒档案里没找到他的信息,后来我们在门扎宣传的时候碰到了几个食死徒,凯撒审讯了一个,才知道他已经死了。”
“哪个傲罗失手杀了他,要是换我就应该给他用一整天的钻心咒,再把人踢到阿兹卡班天天面对摄魂怪。”艾达恶狠狠地低声道。
“不是傲罗,”杰罗米说,“那个食死徒说他是被毒死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他就是死了。”
斯拉文卡想说点什么,后来发现自己身体里只有愤怒。她骂了一句脏话,艾达劈里啪啦的对忒提斯·塞尔温审判一通。
杰罗米只是用那种平静的不正常的神情坐在椅子上,半晌,他忽然说了一个又恶心又恐怖的事:
“现在想想,我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今年四月份的时候,我去过塞尔温老宅……”
“为什么你要去那个鬼地方?”艾达揪着眉毛问道。
“是啊,奇怪就奇怪在这,我当时收到了一封信,我不知道是谁寄给我的,信上说那座老宅要翻新,有人收拾出了一些旧东西,其中有一位女士的衣物、她的信件和照片什么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