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死了。”
那小孩到死都不明白,为什么他装死躲过魔修,好不容易碰到同类,忍着的泪才敢落下来,却还是长不大了。
“小师妹,现在轮到你了。”柴戎欺身而上,目光贪婪道:
“从前你对我的喜欢不屑一顾,那你就好好承受我的恨。”
……
屋内传来衣料破碎的声音,守门的魔修皱眉道:“要不要禀告破奴大人?”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那修士备受器重,就当没听见吧。”
“可是……大小姐要是知道了,我们都别想活。”
“嘘,那就别让大小姐知道。”
“说什么呢?”
一道清丽的声音从空中传来,灰鹤背上的女子足尖轻点,飞身而至,出现在两位魔修面前。
真是邪门,说曹操曹操就到。
魔修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敢说话,主要还是怕死。
“砰”的一声,天际传来巨响。
慕以情回眸,身后绽放出大朵大朵的烟花,这是谢唯放的信号,意在告诉幸存者,支援到了。
放在空中的烟火是牡丹形状,让她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房间里,窗户封的很死。
照雪青没有机会看到中州的烟花,但她等来了这一声清响,恍若天籁。
少女闭上眼睛,用尽最后一丝灵力,碾碎了自己的元魂。
她的身躯破碎,不由她做主,但这世上,只有她能决定自己的生死。
哥哥,我试过了。
当剑仙太累了,你好好活下去。
照雪青用染血的指尖,在地上留下最后的遗言,她弯弯唇角,坦然面对死亡。
丹房门前,水色的结印悄然消散,昭示着修士的陨落。
那被后人推崇的守护印,不过是一个少女想要保护哥哥的初心。
只要他能活着,她可以忍受世间所有的磨难。
她才不是,只会混混日子,永远躲在哥哥身后的小废物呢。
*
慕以情一脚踹开了房门。
守门的魔修支支吾吾,一看就有事,她先看看是什么情况,待会再找他们算账。
可她还是高估了自己。
纵然生而为魔,见识过太多黑暗,慕以情还是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撼。
房间内被柴戎贴了一道隔音符。
他如此谨慎,也是因为听见了门外魔修的碎碎念,怕惹恼了那位大小姐。
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因为这张隔音符,墙后的照月白并没有听到妹妹所受的非人折磨。
慕以情只看了一眼就于心不忍,被柴戎压在身下的少女分明已经死了,他却忘我地顾自纾解,宣泄着心中的恨意,亵渎着她的尸体。
这一刻,柴戎比魔修更像魔。
慕以情握拢指尖,抬袖一挥,暗红魔气裹挟着长鞭,把那不怕死的东西掀翻了出去。
她出手又快又狠,柴戎还未反应过来就摔倒在墙角,这个畜生的肉I体被魔气重创,已是半死不活。
慕以情命令身后瑟瑟发抖的魔修:“带回去,要活的。”
“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话落,她从腕间那串银铃里取出来一件暗红色的外裳,轻轻披在了少女赤l裸的身体上。
是她一时失察,酿成大错。
慕以情收拢长鞭,别在腰间,转身往外走:“慕与鹤人呢?”
“他就是这么领兵的?混账东西!”
两个魔修哪敢说话,倒是他们口中的破奴大人看到灰鹤,匆匆赶来,恭敬行礼道:“大小姐!”
“撤。”慕以情没有多言。
破奴愣了愣,他习惯了服从,没敢问为什么,挠了挠头,老老实实跟在女子身后。
慕以情回眸瞪他一眼:“你们今日把事情做绝,来日正道修士只会更团结,防守更严密。”
“剩下的碎片就更没指望了。”
破奴点头称是,小心翼翼道:“可少主说,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我可没说过。”有人踩着月色而至,正是慕与鹤,他听下属说,整个随心宗都翻遍了,只有眼前这间丹房,碍于某种禁制,未能搜查。
慕与鹤亲自过来,谁知碰上姐姐。
女子的眼眸清透,是罕见的琥珀色,她看着眼前变得陌生的弟弟,一字一句道:“阿鹤,收手吧。”
就在先前,有暗探传来消息,当世第一人,道玄子出关了。
在他的带领下,东南的玄剑宗来了近千人。
此外,林氏派人送来的医疗补给也在路上,他们还有杀不死的药人助阵。
就连事不关己的西南虞氏,都打包了很多专门对付魔修的虫蛇和蛊毒,更别说谢氏因为顾念谢唯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