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抓到证据。
别看她面上好像无事人一样,但其实,她心里可闹腾了,因为男人不仅帮她买了一套衣服,还帮她买了Bra,尺寸也刚刚好。
年少时在电视里看到男生帮女生买卫生巾的情节,她便学了来捉弄季星野。
记得大二那年的寒假,她哭丧着脸说自己来例假弄脏了裙子,季星野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系在了她的腰上,完全没想说要帮她检查下。
但凡涉及她的身体,少年都单纯得可爱又好骗。
“疼l吗?”少年满眼的心疼。
她心里忍着笑,脸上却是十足痛苦地点头,“怎么办,我没带卫生巾。”
“你在这等我。”
季星野将她安置在附近的一张长椅上坐下,“我去给你买。”
犹记得那天,少年自人来人往的街头朝她奔来,怀里抱着一个黑色的购物袋,两只耳朵比盛夏的樱桃还要红……
最后发现,他给她买了裙子却太大了,卫生巾也至少买了十个不同品牌……
想到这些,时音音无意识地弯了弯嘴角。
贺时桉一定不是季星野,是这样的,对吧?
季星野很好,可在这方面,他是真的很笨拙,并无贺时桉的“慧根”。
也正是因为他太会买了,成套的衣服像是为她量身定做般,上身后曲线尽显,她当即脱了男人买的衣服,自欺欺人地想,至少衬衫不会那么明显地勾出她的身体曲线,她也可以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一桌四人各怀心思,一餐饭吃下来,始终安静。
可能是天气好的原因,眼下已临近晚上七点,天色才将将暗下来,层层叠叠的火烧云在慢慢退去,偶有海鸥从窗前飞过。
看着眼前的景色,时音音那颗因男人而闹腾的心,莫名地就安静了下来。
这时,一位着厨师工作服的男士托着盘子朝他们走了过来,“贺总,你要的黄桃甜汤做好了。”
贺时桉“嗯”了声,“给我吧。”
厨师离开后,贺时桉拿了把干净的瓷勺在那碗黄桃甜汤里轻轻地搅动着,黄桃的清甜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的白色雾气散开来,缠上了时音音的鼻息。
她自小就爱吃黄桃甜汤,尤其是身体不舒服的时候。
真是小气,他就不能让厨房多做几碗吗?
时音音有些不开心,随即别开了脸,不再看那碗甜汤。
下一瞬,她就听见男人说,“音音,把这个甜汤喝了。”
惊喜来得太突然,时音音看着被摆在了面前的甜汤,嘴角无意识地弯了弯,可她又不想表现得太明显,故意装作不是很情愿但又不得不接受的神态,听话地点了下头,“知道了。”
“……”
作为和她一道长大的温楠,一眼就看穿了她的那点小心思,嘴角不由得一阵抽抽,“几个意思啊,你们游艇的砂锅是只够做一碗甜汤吗?”
与此同时,陆然感觉到自己的鞋似被人轻踢了下,他抬眼看向对面,复又一秒领会地看向温楠,“你也喜欢喝吗?”
其实温楠并不爱吃那些甜腻腻的东西,她无非是想给贺时桉找点茬罢了。
看她不说话,陆然便自顾自地站了起来,“那你跟我一道去厨房吧,你看你喜欢什么口味,我亲自给你做。”
温楠本来是想拒绝的,但忽地看陆然在给他使眼色,而后看向对面要笑不笑正喝甜汤的傻女人,心里不由得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算了,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她就是再多的担心也无济于事。
既然她已经决定了,那作为闺蜜也只能选择祝福。
毕竟,这一生这么短,也不是谁都能有这样的勇气。
说实话,温楠还挺羡慕她。
羡慕她在27岁的年纪,还能有勇气奔赴一场未知的焰火。
目送两人离开,时音音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异样,她缓缓偏头,对上的竟是男人灿若繁星的眼睛。
男人支着脑袋撑在桌沿上,那双温柔看向她的眼睛,没了平时的三分迷,也没了一贯的七分雾,清澈得如同十八岁的少年那般,他的瞳孔里映着她的脸。
时音音握汤勺的手无意识地紧了紧,慢半拍地咽下了嘴里的黄桃,胸口的心跳莫明地聒噪了起来,她眼睫轻颤如蝶翼,小声地问了句:“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男人只是看着她,依旧不说话。
时音音被他看得心里发痒,胸口的律动像是狂欢的瘾君子,她用眼睛一寸一寸地描绘着他的轮廓,她发现,她竟如此的渴望亲近那张脸。
那张像极了他却又不似他的脸。
那一刻,时音音觉得她有罪——鬼迷心窍便是她的罪名。
可时音音并不知道,今晚,她穿着他的衬衫大大方方地出现在这里,犹如一道柔软的微光,正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