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一抹眼泪恢复如常,和阴三儿影影绰绰能看到门口的人,也同样进入战备状态,对视一眼握着手枪的手又紧了几分,同时也防备着祁麟,以防她突然动作,打他俩一个措手不及。
祁麟嗤笑一声,转身葛优躺瘫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又点了根烟,看他俩浑身戒备,就好像在看游戏里的小人一样,像一个过客,既没有给他们惹麻烦,也没有帮忙的意思。
地上羊富贵的尸体?谁着急谁头疼,反正她不急。
门外男人的声音清冽有礼,不像褚年那般刻意轻佻,当然,也没有他在路灯下的稳重,这个时候本该他来,但时间却和上次不一样,推迟了一些,人也变了。
祁麟心底有些猜想,没见到人终究不能证实,只能阖眼假寐,无视花店里紧张的气氛。
亲亲小姨能忍受家暴老公出|轨,侄女儿杀个人,她应该也会帮忙善后叭。
祁麟美滋滋地想到,不管之后怎么样,只要这边牵制住毒贩,那么安宁和丁康宁就是安全的,主打一个拖。
杜金花和阴三儿没辙,见她这么悠闲,气得要死,没想到她这么混不吝。
但祁麟想的没错,谁担心谁着急,他俩现在急的要死,万一店外的男人真的是警察,他俩逃都逃不了。
感觉到外面一阵沉默,两人对视一眼,认命的抬起羊富贵的尸体往后院走去,临走前还盯着瘫在沙发上的祁麟,担心她冲到门口,大家都玩完。
祁麟轻轻抬起眼皮,知道他俩什么意思,悠悠说道:“放心,我刚杀了人,还不想吃牢饭。”
“那你倒是过来帮忙啊!”
“小姨,我有洁癖,你会理解我的,对叭?”祁麟嘟嘴装无辜,杜金花仿佛看到了琳琳当年软软叫妈妈的场景,什么都没说,叹息一声,认命的招呼阴三儿赶紧解决尸体。
店里紧急处理杀人现场,店门外南宫清风敏锐地感觉到对方警惕起来,以防打草惊蛇,立刻决定撤退,“是我强求了,不好意思啊小兄弟,你知不知道附近哪里有花店,我好赶过去。”
“穿过久巷再过一个马路,对面有个小区,小区里面好像有一家,你找找吧。”
“谢谢,谢谢。”
几乎在南宫清风转身就走的时候,旁边吃粉的女人终于看不下去他满脸落寞,他的表情无不说明过了半个小时,就真的会被分手,没忍住出声帮忙:“根子,你什么时候能给金花姐的店做主了,上门是客,更何况人家还这么着急,随手帮一下又不费事。”
耿子凡在爆炸的边缘,刚解决完一个麻烦,就听见身边有点熟悉的声音,一扭头看清来人。
“做鸡就好好就鸡,关你什么事儿。”言语不留情,把对方遍地到泥里。
南宫清风回头,只见刚刚说话的女人脸上瞬间血色全无脸色苍白。
只见她穿着一身长款毛呢连衣裙,外面套着羽绒服,黑色的长发披散着,一阵风吹过泛起阵阵馨香,温婉,这是南宫清风对她的第一印象,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帮他,为着耿子凡的话,避免她难看,还是温声道谢:“谢谢你姑娘,我去别的地方看看,来不及分手的话,可能是我们没缘分吧,我没时间陪伴她,就不该拖着不放手。”
“不客气。”谭四丫难堪褪|去,在周遭人群异样的阳光下,强撑起一抹笑,和南宫清风告别,阴冷的风吹在脸上,她必须用力抬头,使劲嘟着嘴,才能不让泪水落下。
“谭四丫,都过去了,你现在自由了,以后一定会越过越好的。”
尽管告诉自己已经结束了,泪水还是没忍住顺着眼角滑落,眼底深刻的恨意,让她想要发疯,创死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