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临脸色好转,在池子里悄悄挪动,刚爬出来坐到浴池边上,手又被他拉住,再出声,少年嗓音又暗哑三分。
“那现在陪陪我。”
少女还未作答,直接被他揽过腰身低头吻住,一双炙热的大手带着水渍,在少女脸上、脖颈处轻轻描摹,一路往下来到她胸口。
正准备将少女衣衫的带子拉开,他突然感觉到少女的身子轻颤,脸上的讨巧温顺也收了起来。
此时,少年裸着上身站在浴池边上,少女坐在浴池边,脚丫浸在池子里。她闭着眼睛,双手握拳抵在裴宴临胸膛上,攥得死死的。
“怎么了?”
“我害怕……”
“怕什么?”
“怕疼……”宋宛辛怕他不依不饶,赶紧睁开眼睛,信誓旦旦地看着他,“但是我还知道一个法子……”
她脸色通红,湿答答的小手下伸入了水,一把将他握在手中。
裴宴临没料到她会如此做,心里又急又惊,池水温热,加上她掌心传来温软柔和的触感,整个人如触电一般,一股酥麻的感觉瞬间传至全身,动弹不得。
“你……”
“裴郎别动……”
少女脸色红得滴血,手腕上的铃铛每每出水便传来丁玲的声响,顺着少女不住地动作,池水剧烈涌动,在浴室昏暗的烛光映照下泛着淡淡银光。
少年脸色亦是烧红,他心里想着:她总能带给自己太多惊喜,只是,她如何知道这个法子的?难道说书摊上的话本子里也有?有机会,他一定要逮住她好好问问。
直到浴池边缘的大理石全被沁湿,池中温水渐渐泛出凉意,少女手上动作力道未减,却迟迟不见郎君尽兴。
“都要抽筋了……”
身前郎君哑声轻笑,双手伸过来搂住她,张嘴将她含在口中,贝齿轻轻用力,在她身上留下一个个红印。
“你……你轻些……”
少女娇嗔出声,她终于感觉到他有了些许变化,两人各自捉着对方的一部分不放手,直到二更的宫漏声响起,裴宴临才心满意足地放开她。
宋宛辛瘫坐浴池边上不停地喘气,又是羞赧又是生气地瞧着他,他坏笑着直接从浴池里起身,拿过盘子里的沐巾将宋宛辛裹起来。
“我也想沐浴一番……你可以先出去吗?”
烛台上的火苗几乎快要熄灭,少年嘴角的坏笑更甚,他居高临下,一点点擦净自己,穿好衣服,一弯腰将宋宛辛抱起来朝外面走去。
晚风中,他伏在宋宛辛耳边,语气轻浮撩拨:“你若是不想突然怀上我的孩子,还是等他们把池水全部换掉再沐浴吧。”
此刻夜深人静,浴房到裴宴临寝殿之间所有的奴仆都已经被屏退,少女缩在他怀里先是一愣,后反应过来,攥起拳头,一下下狠狠地打在他身上。
“登徒子!你怎么这样!”
“哈哈哈哈!”
见他还准备把自己抱报到寝殿去,少女在他怀里疯狂挣扎着。
“我要回自己房间!”
“先去我房中,我叫他们换水。”
“不要!我去自己房里等!”
她瘦胳膊瘦腿,哪里扭得过他,裴宴临置若罔闻,大步流星地继续走着。宋宛辛知道他的性子,赶紧软下嗓子又说道:“我真的有些累,送我回我房里吧,求你。”
闹了一天,他自然知道他们都累了,裴宴临不再逗她,拐过弯将她送回偏殿屋内。
“衣衫已经湿透了,要我帮你脱下来吗?”
宋宛辛脑袋摇得拨浪鼓一般,少年轻笑,将她身上沐巾裹紧。
“那别冷着了,我让春桃备好东西来唤你。”
“好。”
目送少年离开,宋宛辛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只剩满目失落。
夜已深,人未眠。
她还清醒着,是不是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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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一,出夏入秋,清晨的风已经带了凉意。
裴宴临穿戴整齐,准备出宫上朝,宋宛辛同样着爽利素简打扮迈出房门,两人视线相撞,后者莞尔。
原本以为春桃会给她做男子装扮,却不想春桃将她长发绾起后,仍给她拿了一套女官的衣袍穿上。
“殿下吩咐,小辛娘子本就是衙门的仵作,不比任何郎君逊色,今日便以女官身份赴考,一样能鹤立鸡群,一鸣惊人。”
一身藏青色衮服装扮的少女走到裴宴临面前,恭敬行礼道:“见过六皇子。”
“还没过考,就颇有为官之道的模样了。”
杏眼微眯,少女一笑,又露出年轻貌美的模样道:“殿下如此信得过臣,过考是必然之事。”
大手抚上她头顶,两人一起走出昭阳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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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刑司门前,两座一人半高的石狮威严无比,宋宛辛